入怀里。
鼻端有熟悉的烟草味道,竟然是佟虎。
“啧,当心一点啊!这么冒冒失失的,好歹也算是东道主,不能让大伙看笑话!”佟虎亲昵地对着怀里的女人说话,又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肖豫北,“肖家的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大少回来不声不响的,一露面就弄出这么大阵仗。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心疼。”
肖豫北蹙眉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忽地笑了笑,走时对唐菀心说,“你果然好手段!”
唐菀心知道他怎么想,却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她不能直视他离开的背影,像是在梦里那样,看一次伤一回。
就怕又是一个五年,相思成灰。
她挣扎着想从佟虎怀中站稳,可他看似没有施力,她却挣脱不了。
“放开我!”
佟虎笑了笑,“我没怎么样,是你自己腿软了,浑身没力气!”
她回头怒目瞪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生气,只是眼底的悲伤还来不及掩去。
佟虎知道那是因为肖豫北,心里忽然很不高兴,“你就那么在乎他?他到底好在哪儿?”
除了婚礼上导演的那出戏不错,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别说的这么亲热,他有哪一点把你当成老婆来看待了?”除了最后酸不溜丢的那一句和那一眼,但也不过是源自男人的占有欲。
唐菀心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佟虎听到多少,但她不为丈夫所爱,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更不是计较的时候。
佟虎脸色一沉,手在她腰上收紧,“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吧?你在肖氏恒通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付出那么多努力才换来的威望和成就,可不只是因为你是肖豫北的妻子。如果你想夺取整个肖氏,我可以帮你,这个offer一直有效!”
唐菀心嘲弄地笑了,“佟虎,你当我是天真率真的小姑娘吗?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宁城五虎不会白白施恩帮人。不管你要的是什么对价,我唐菀心都自问给不起。所以你的offer说说就算了,我没打算接受。”
她强打起精神走远,佟虎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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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从大床上醒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肖晋南还是没有回来,而她已经洗完澡,也洗净脸上厚如面具的彩妆,在床上盹了一会儿。
时间过的真快,她与他在黄昏薄暮中分开,看着他的背影融入夕色,扶着苏美上了轿车。
“你先跟老爷子他们回去,我送我妈回疗养院之后再回来。”
他不带感***彩地交代她,可她轻易就听出了他深深的疲倦。
她跟着唐菀心陪爷爷一起回到肖家大宅,老人家也在现场经历了那样难堪的场面,可却一言不发,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闹剧。
但他还是很累,在车上闭目假寐,唐菀心倒出药片给他吃,很大一把。
夜阑人静,新婚夜没有热闹喜庆,反倒显得有些寂寥。
燕宁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腿,她要等肖晋南回来,不能睡过去,索性起身在房间里外走走。
肖家大宅她就来过一次,还与肖晋南起了争执,来去匆匆的,她都不曾仔细打量过。
肖晋南的房间在三楼,现在成了两人的新房。
依旧是大巧不工的简约风格,墙上只有一幅不大的装饰油画,线条简单的家具是硬朗的黑胡桃木色。
唯一透出一点奢华味道的,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盏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看似温暖的灯光洒下来,让燕宁的孤单在这空而静的房间里无所遁形。
床单由深蓝换成了白色,宽而长的床旗搭在上面,摸上去是光滑的缎面,深沉的红,不算鲜艳喜庆,但能看出已经是肖晋南能接受的最大妥协了。
结婚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序幕,并不见得有半分欣喜。
衣橱是个步入式的小房间,利用率不高,只有一半的空间挂满了挺拓的男士衬衫和西服西裤,领带架倒是全满,不乏一些跳脱活泼的颜色。
燕宁想,如果肖晋南像叶清风那样,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是不是也会鲜衣怒马,恣意人生,性格中不会有这样阴郁的一面?
可是不对啊,肖豫北是从小就长在肖家的长子嫡孙,今天在婚礼现场看到他,也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快乐。
燕宁从衣帽间走出来,瞥了一眼空出来的那一半空间和大大的镜子。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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