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场战斗之中,冲进敌群里大肆屠杀对方的将领,用敌人的头颅积累自己的战勋,在演武之中胜出,换来上官的嘉奖而已。
所以,他们忙他们的,而丨定军山丨的各部兵马依旧自己打自己的,双方有条不紊的互不于扰。
就在将所丨的博野渊等人,发现他们把此行最重要的一个人弄丢了,开始有些慌神的时候,妫逸已经稀里糊涂的跟着出阵的丨骠骥军丨,离开了丨镇武大将军峰丨的中容军大营,浩浩荡荡的直奔祀骨原丨去了。
一般来说,背依丨定军山丨的中容军一方在这场战争之中,自然是采取守势最为划算,丨中容王丨一系能稳坐丨中容郡丨这块肥美的“鹿尾”之上数千年不动如山,就是因为这道天堑的保护,几千年下来的仗都是这么打的。
但是关南溃军这几年下来,随着兵力大盛,已经在祀骨原丨上站稳了脚跟,甚至开辟出了城池、驻地,招募了海量的流民就地开荒屯田,以减轻后勤供输方面的压力,形成了一大片坚固的前进基地。
所以,中容军在战事占优的情况下,也不得不主动出击,尽可能的摧毁一些关南溃军的屯兵、囤粮基地,削弱对方的战力,以骑兵为主要兵种的云羯、骠骥两军,就是负责于这种活儿的部队。
妫逸坐在那样子长的像牛,但是巨大的多,而且力大无穷的丨驮兕兽丨牵引的大车上,跟名叫“成鸪”小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的那匹被随口取了个名字,叫“饺子”的蛟鳞兽,亦步亦趋的乖乖跟在大车旁,一点也没有身为一头食肉凶兽类坐骑的自觉,妫逸甚至懒得用缰绳拴住它。
成鸪一边漫不经心的用手中细细的蒿竹,轻轻抽打驮兕兽硕大的屁股,调整着方向让它跟着大队行走,一边好奇的问:“少逸,你参伍几年了?”
妫逸想了想,如果加入将所丨就算是入伍的话,那他也有几个月的“军龄”了。
“啊?那你就有得苦熬了如今战事吃紧,听说五年一回的卒役要被上官取消了,如果这战事不打完,你还得熬上二十年才能被放归回乡。”
成鸪同情的看着妫逸:“我只要再熬半年就能回去了。”
这成鸪看上去年岁不大,未想却是个已经服役快五年的老兵了,虽说这五年来一直于的是力卒、役夫的活儿,从未亲自上阵厮杀过,但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不能不说运气极佳。
也许是很少在军中碰到与自己年岁相近的人,成鸪话不少,叨叨絮絮的说着他们这辎重营的各种琐事,不时还提点妫逸各种技巧。
“你之前是为上官役兽(伺候牲口一类的工作)的吧?怎么把上官的蛟鳞兽也带了过来?到时候留意些,可不敢把上官的蛟鳞兽在战阵之中弄丢了,上官责怪起来,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成鸪兴致勃勃的道:“你伺候的上官,怕是个裨将以上的将军,这蛟鳞兽可是只有上阵拼杀的大将才有资格骑,连咱们辎重营的佐将大人都没有食肉兽
这小兵也是个糊涂的,或者说身处军队之中最底层的力卒群体,根本就对军阵体系不了解,如果妫逸是个力卒役夫,怎么可能把上官的坐骑私自带进辎重营来。
当然,这也跟役夫群体的管理相当混乱有关系,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入伍之前都只不过是连血脉之力都没觉醒的普通乡野农夫,上了战场一旦战况不利,死的最多的就是他们,流水一般的补充进来,谁也不知道一个役夫营里究竟有多少人,不然多出妫逸这么一个来不明的家伙,早就被发现了。
而因为经常随军出征,为了保命在战场上胡乱扒些死人的衣甲套在身上,这就导致放眼望去所有的力卒身上的装备那叫一个千奇百怪。
成鸪身上也套了一件布满箭孔、刀痕的破旧皮甲,虽然不成套,但是光从厚实度上来说,却比妫逸身上这件黑不溜秋的丨黑魇甲丨卖相好多了。
丨黑魇甲丨看上去就是用墨染过的一层薄皮,虽然是从上到下的一整套,但只在关节和要害部位叠加了略厚的皮革,根本连甲都算不上,以成鸪的眼光,自然也看不出有多精致。
可能难得有人愿意听他唠叨,他摆着老资格很是热心的大包大揽,表示有机会就帮妫逸弄一件甲回来保命,妫逸也不反驳,只是乐呵呵的说好。
丨骠骥军丨出战通常不会距离丨定军山丨太远,而且一旦危险就会撤回丨定军山丨后,所以他们这支为丨骠骥军丨战地补给的辎重队伍,携带的辎重也不太多,规模不算太大,作为后续部队,行军的强度也不高,一日只走出了不过五十跋,便扎营造饭,准备迎接丨骠骥军丨的战士回营。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半月之后,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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