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双手在衣角抹净,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双手合抱,高举过头,鞠躬九十度的对古逸作了一礼。
猝不及防的古逸被对方这么隆重的礼仪给弄的慌忙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该行什么礼,只好满脸古怪的模仿销葢别扭的回了一礼。
见古逸回礼,销葢咧嘴笑了起来,躬下的腰身又沉了沉,直起身道过一声谢,取了古逸面前的铜皿去给同伴每人左掌心里捏了一小撮盐沫,分到了盐沫的白民们,也都躬身谢过,这才美滋滋的坐下,珍惜的拿鱼肉一点点的沾着盐沫吃。
看到销葢恭敬的又将还剩下很多盐沫的铜皿送了回来,放在自己面前的石块上,古逸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忽略了什么,他没把这些盐沫当成一回事,可从柔仆、毛人和白民的态度来看,盐对他们这些原住民来说,恐怕是非常贵重珍稀的物品。
古逸若有所思的时候,羯人们已经风卷残云将所有能果腹的东西全都塞进了胃囊,开始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倒在了篝火旁疲倦欲死的酣睡过去,连那些白民们也不例外。
这些羯人们从昨日至今,经历了连番恶斗,体力枯竭,又受了不轻的伤,一填饱肚子就陷入了食睏之中,弄的想找他们聊聊的古逸好不郁闷。
“睡觉!”
古逸一转身进了木棚子,翻身躺在了嘎吱直响的大通铺上,舒服的嘘了口气,很快便也进入了梦乡,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面面相觑的三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葛樵也打了个呵欠,抱着后脑勺溜达回了他在铁院之中的小屋子里,牛刹更是果断,也不嫌旁边的毛人臭烘烘的,用屁股将牠往旁边拱了拱,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就酣睡了过去。
只剩下小哑巴呆呆的东看看西看看,守着篝火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旁边一只毛人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毛乎乎的大爪子差点搭在他身上,吓的小哑巴一激灵蹦了起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声线婉转幼嫩很是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