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病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唐寅这种神神叨叨的说话方式,尤其是,他现在需要的是身为他的幕僚的唐寅的建议,而不是看这位幕僚在那里装逼表演。
他看这唐寅,唐寅微微一笑,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早加防范,首先是要知道防范谁,然后才是如何防范!这个先后顺序错不得,其次,学生斗胆问大人一句话,以大人坐拥这东番之地,麾下虎狼数千,而且大人还身居锦衣卫海外指挥使一职,若不是大人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念头,为什么要防范?”
“要防范,当然是防范西夷和我虚以委蛇,防范他们的明修贱道暗渡陈仓!”钱无病冷冷一笑,这样的借口随口就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尽管这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都知道他口中说的,尽是扯淡。
“当然,大人公忠体国,御敌海疆,要防范的,当然是西夷这些跳梁小丑!”唐寅也笑了,只是心中微微有些遗憾,这种事情,应该是他提出来的,而钱无病自己悟到了,而且,将这大旗迎着风扯得足足的,看来,在这“借势”上面的造诣,钱无病比不见得比他唐寅差多少。
“那大人该如何防范呢?”他看着钱无病,诚恳的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钱无病脸冷了下来,我就是这豆腐,你唐寅也是不那卤水,想点就点的,他现在终于明白,唐寅这个人,为什么明明诗画双绝,满腹才学,在遇见他之前,为什么混得如此潦倒了,这家伙简直是不会做人,或者说,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明明自己的在问计于他,他居然反问了过来,你当作是在教学生么!
唐寅尴尬的笑了一笑,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大合适的问题:“如果以学生的一件,大人若是要防范那‘西夷’,首先应该将在淡水的除了巡检司的人,其他的停留在淡水的其他朝廷官员,请他们的离开,比如福建布政使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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