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某个小家的完整团结。”这一段话被法度有条不紊、不加迟疑与中途停顿的稳妥言出,这委实不是他一早的梳理,委实是他当即顺口的心迹表明,“阿弥陀佛!”落言后一句佛号做了读句。
……
这话对于普雅來说,听來言的委实沒有征兆。可是,分明字字句句都在指向两个字:拒绝。却又令人不会感到不能自拔的哀伤!
因为予其说是哀伤,倒不如说这字句间自身便充斥着一股弥深的大愿力,由“小”至“大”,脱离“小我”、归于“大我”,这是怎样大志大成正能正量的化现菩提心!自然是最令人感到振奋,即便于普雅也是振奋、鼓舞多于感伤。
法度颔首,那心念又是一番收整与沉淀,目染着普雅此刻的动容,他开始尝试着继续将这话題引到先前的字句上去:“况且这喜欢,与爱亦是不同的……”尾音一徐,他侧首斟酌。
普雅眼睑一抬、眸波轻动:“那爱与喜欢,又有什么不同呢?”她心思再转,“浓烈的喜欢不就是爱么?”眉心急蹙,纤纤羽睫无风自动。
“浓烈的喜欢也还是喜欢,与爱具有本质的不同。”法度回复的直接。
忽然与佛家一种说法有了共鸣,正如“莲花未开前也依旧是莲花”有异曲同工之妙处……
普雅微微思度。她似乎有点儿明白,正如看到一个小姑娘,觉的这小姑娘可亲可爱,其实是喜欢,这样的喜欢是单纯的对于这世间美好事物的喜欢,却不能是爱。
法度颔首:“喜欢是浅浅一抹心中有知与心动,爱是会生起渴望的一种心头执念。”这个世界上的欲望太多,执念也太多。喜欢不会有伤、不会有痛,往往是快乐的、也往往是最云淡风轻不会被深深记住的;但是爱会有伤、会有痛、会有与快乐处在对立面儿的痛苦……当感觉心系一人,那人于之自己已经不再云淡风轻的时候,这种萌动的喜欢便隐隐变了味道。当然,这个时候未必就是起了爱意,可若有爱意的倾向则一定会有执念、而不再轻盈和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