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又似乎此刻不消语言。谁都沒有先说话打破这沉默的意思,就这样守着一脉晨曦的辉光静静然相对。
但这空气里流转着的那份尴尬很快便被穿堂风扯得稀薄,法度为普雅倒了一盏温茶,即而谦和的递到她的面前。自然而然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莫名便让人生就了感动。
普雅这一瞬有了些想哭的欲望,她抬目看着法度,定定的,声音却轻徐:“法度,我讨厌你这个样子!”因为发着狠的一落,即而敛眸似是在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副慈爱和蔼、悲悯万物的样子……”
这样说着时,普雅心中一涩。
她这一次过來其实沒有别的事情,她就是想來看看他,看看他在做什么,看看他……还在不在。但是她原本沒想过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故而此刻这般直白的两两相对其实是个意外。
法度心中稳然,但不忍伤害普雅。对于普雅因他而起了妄心陷了执念,他只能感到抱歉!
借着波及而來的一脉清风,法度的僧袍在空中舞动着打了个胡旋。他且不去管顾,整个人便汩汩涓涓、飘飘欲仙的样子:“女王陛下來找贫僧,可是有什么事情?”颔首轻问。
普雅一敛眸子,再将目光凝固在法度面上时,那双软款且善睐的眸子里便浮动了一抹锐利:“我就是來看看,国师你还在不在!”语气虽然不似先前那样发着任性的狠,但是瑟瑟的带着肃冷。
闻言后那心弦一波及,法度未觉疼痛、只觉怜惜。他不禁在心中含笑、面上也挂着微微的笑意,有些无奈于眼前女王孩子般的举动:“我在。”即而也有如哄慰孩子一般的轻柔着言语哄慰她,“便是要走,也一定会通过女王的首肯,却怎么敢不辞而别?”这是实话,他不会再不辞而别,他不会不勇敢的面对这一切,这合该他面对的一切、这合该他度化的人。
这一份惑业若不得灰身灭智(指断除一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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