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沒有错,法度委实是要普雅明白一切皆自性、一切本是空,故而让她放弃执着与嗔痴。而普雅对法度方才那番话的理解,不能说是错的。
法度揣摸着普雅字句间的意味,目光沉淀:“也可以……这样理解。”总觉的不是很精准,但他那份心中的明白是无法用语言说出來的!
“不可说”不是不愿说,也不全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芸芸,而是真的说不出來、讲不出來,只有自己明白!只有去感知了那样的境界、有了那样的一份明白之后,才能全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智慧!诸多真章道理皆都是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
法度转念,这一切法本无定法,普雅如何理解都是有着她自己的机缘和道理,倒也未尝不可。
普雅见法度不再多言,而她心中那起伏的情念与甫至的慧光沒有消失,她牵了一抹目波对着起了霜露的天幕,这一瞬只觉的自己的思绪何其幽远、整个人又是何其的寂寥:“我是明白的。”启口微微,声息徐徐的。
法度牵心抬目,普雅这字字句句听在他的耳里、次第落回到法度的心里,不得不引得他心弦柔软。
这时普雅勾唇浅笑,声息淡淡然孱弱而憔悴,整个人都是那么那么的无力:“但即便我自己爱上了自己,即便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就是着相了!”那语气陡一高抛,旋即转目直直的看定着法度,情绪激动,“就譬如我自己画了一幅画之后,爱上了画中的人。我就是爱上了那个人,明知他是假、是我创造的、他的回应其实是我自身的所想、他对我微笑其实是规律的呈现而非出自他自身的真实,我也是爱上了他,就是爱了,我沒有办法!”这一嗓子骤然扬起來尖利利的一声,旋即又陡地一停,整个人趋向于失魂落魄,普雅敛眸苦笑,徐徐然、幽幽然,呵气如兰,“沒有……沒有办法啊!”最后那一句落定之时,整个身子的力气似乎也都跟着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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