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去处,即便他知道自己已在普雅面前失了颜面、也沒脸继续入见,可对这位女王还是有所牵挂。
抛开女王的身份不说,一个普通女人受了这样大的打击,只怕一时半会子极难平复。加之普雅梅朵性情刚烈又痴情执着,万一陷入执念的囹圄而不得解脱,即而做出什么傻事,便又是一大孽业!
该历经的便是躲不掉的,中途自杀便等同于逃避自己所该受的果报与福德,又如何能不了了之?那不是真正的解脱,那是因一时的愚昧而生就出更深的业障,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这之后不知又会落到怎样一个更为苦海深沉的境地里去了!
法度所担心的正是如此,他不能让普雅有事。
况且当前这一切的一切其实细细思量、追究起來,种下那“因”的人不止是净鸾一个,他法度亦有责任。若是法度不曾机缘巧合下來到这片美丽的绿洲古城,不曾误入帝宫邂逅普雅与净鸾,那么就不会有净鸾对普雅的猜忌,不会有这之后诸多的事情发展……
该來的躲不掉,但该承担的更应勇敢承担。由此看出,这一切的因与果亦是法度的因与果,有他所该经历与领受的,故而他更因竭力将这因果伤害减免到最小。
一路稳稳的行至了寝宫之前,那宫人瞧出了是法度,却并未将他阻拦,而是请他径自上楼。
法度心中微疑,浅聚眉弯问道:“女菩萨,不需先去通报女王一声么?”
那宫娥摇首谦然:“女王陛下早有命令,若是国师与萧公子前來,便不需通报、径自入见便是。”又一浅顿,“若是旁人,则一概不见。”于此将身子做了个“让”的姿势,即而领走于前,引着法度上楼入见。
法度心中隐隐了然,普雅是知道他与净鸾必定还会回來看她。肯见他们便说明还不至于彻底怨愤、彻底排斥他们。
这样想着,法度心中漫起一脉感动,为女王的包容,同时又觉的自己先前诸多担忧其实不必要,普雅善根深种、与佛有缘,该明白的道理她自己也会想的明白!
才上了几段台阶,便嗅到空气里一阵阵浓郁的药汤味道。法度皱了皱眉,心里明白普雅时今受挫不小,病倒是必然的,这药石又不知道得用几副!
不多时上了二楼,宫娥将过道口阻着的一道帘幕撩起來,旋即对法度颔首简单的一礼:“国师请便,奴婢就不进去了。”
法度回神,向她点点头,即而行步进去。
内室里已经被遣退了侍立的宫人,法度踏在铺着染红的天鹅绒地毯上向里走,每一步都觉是落在心上。
绰约的帘幕之后,远远儿便瞧见普雅那一道分外憔悴的人影儿。她整个人安静的躺在那里,婀娜的身姿水分渐退,不过一夜之间,整个人隐要瘦成一把骨头,似乎只要轻轻的一个触碰,便会全身散架一般!
法度心念沉淀了一下,在中途停了一停后又稳步向前,在恰到好处的距离时唤了一声:“女王陛下?”
榻上的普雅睡得昏沉,浑浑噩噩中听到了法度的这一声唤,她心知是法度过來了,煞是费力的抬手,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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