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声音融化在雪‘花’中寂静无声。
南宫裔自十八年前母妃去世开始,第一次落泪,随即就像个失控的孩子一样抱头跪在雪地中失声痛哭起來;漫天的雪‘花’伴着南宫裔的哭声,在这个清冷的冬夜中,无情而冷酷的铺满整个院落。阵阵西风呼啸,却始终无人回应南宫裔的哭声。
*
十年后。
南宫裔自卫云死后再也沒有纳妃,后宫也再沒有立后,甚至他也很少再去后宫。
周子亚和南宫瑾在西北打了胜仗,班师回朝。
南宫裔和南宫诺在宫中为其接风洗尘。
南宫诺此时已有十五岁的年纪,长得相极了南宫裔;南宫裔对这个儿子十分欣赏,亦早早就已册立他为储君,悉心指点,尽心养育,疼爱亦多出其余子嗣千倍百倍,以至于但凡南宫诺开口所求的事情,南宫裔从來都不会说一个“不”字,除去这回。
周子亚和南宫瑾从西北带了一个‘女’孩回來。
南宫诺其实并不觉得那个‘女’孩漂亮,至少相比于自己的妹妹穆阳來说着实差太多。
穆阳长得很像自己的母后卫云,亦是父王的掌上明珠,以至于所有企图或者已经接触穆阳的男人甚至‘女’人都会被父王查个底儿掉,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似的。
然而,这个‘女’孩让穆阳受了极大的委屈,父王却沒有阻拦。
那日是在为周子亚和南宫瑾接风的宴席上。
那个‘女’孩跳了一支桃‘花’舞,从天而降,在红丝绸网结成的巨型‘花’朵上翩然翻动,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地上,用脚尖踩着墨在地面上绘出一只凤凰鸟。
南宫诺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舞蹈,当即对父王说自己要这个‘女’孩。
南宫裔神情微僵,片刻,断然拒绝:“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她,不行。”
穆阳不服气的要上前和那个‘女’孩比舞,却被南宫裔制止:“穆阳,平日里你想怎么胡闹都可以的,但一介舞‘女’而已,有什么可值得和她计较的?”
穆阳闻言,嘟着嘴不高兴的说:“穆阳觉得,她做到的穆阳也可以。”
南宫裔沉默,沒有答话,半晌,离开宴席去了“云水阁”。
自从卫云去世后,南宫裔让所有人都搬出了“云水阁”,保留里面所有的摆设不动,偶尔会來院中给卫云种下的那株丁香‘花’浇水,一晃已然十年。
南宫裔想起当年自己因妒忌周子亚而愤然砍掉原來那颗丁香树的场景,那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因为她动怒,也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怒。
那个‘女’人,叫卫云,也叫苏情依,是一个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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