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泊玉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伸手划燃一根火柴,月牙白的锦袍在微弱的烛光中那般明亮纯净,仿佛空中的月亮般高不可攀,又仿佛潭中的湖水般清澈无比。
那双温润的清眸,始终沒有一丝杂质,这么多年,始终如此。
卫云微微扯动了下嘴角:“沒想到,第一个來冷宫看我的,竟然会是你。”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所以……”俞泊玉微微低下头去,“你还记得我们初见那日合奏的琴曲么?一首《阳春白雪》,再外加一首《高山流水》。”
“呵呵……”卫云微微笑了下,“的确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呢。想來,大概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一眨眼,我都老了;你却依旧是当年那个潇洒的燕北王呢。”
“《凤求凰》”,俞泊玉忽然冒出了一句,“其实,那才是我一直想跟你合奏的曲。”
咯噔,卫云心中的动容或许更多是因为亏欠,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的。
“王爷……”卫云沉默了一下,“我知道的。”
“你愿意跟我去燕北么?”俞泊玉忽然鼓足勇气说出了那句话。
“王爷……”卫云有些错愕的抬眼,不曾想……二十年后他仍然会说出这句话來。
“卫云”,俞泊玉忽然有些激动的拉住卫云的手,“当年给你的王爷令牌还算数,当年说你在宫中待不下去就可以來找我的话也仍旧算数;你在燕北,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想待在王府就待在王府,想在草原上骑马牧羊我就去给你找个地方。想弹琴我会陪你弹琴,想作画我会陪你作画。沒有人再会为难你,只要你愿意。”
“卫云”,俞泊玉说着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卫云,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看到你。”
“王爷……”卫云怔怔的看着俞泊玉,半晌说不出话來。
第二日,在甘泉宫中,南宫裔对着书房中那副巨型的江山河图发呆。
现如今整个大盛朝的江山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从西北到东南、从东海到西南,除去在北方默默无闻的俞泊玉,所有的藩王势力都被自己消灭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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