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和你相爱相守。自你登基以來,我已经看见了太多杀戮,我实在不愿再看到你们出手对付彼此……”
卫云说着,声音却忽然弱了下來。可能么?周陈两家的争斗持续了十几年。只要那个皇位存在一日,周陈两家的争斗就不可能停止。今日南宫惠放南宫裔一马,那么下回,当南宫裔和周子亚再度短兵相接时,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南宫裔低头看着卫云目中的忧伤,忽然叹了一声:“我答应你,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他性命。另外,此番答应了南宫惠的事情,也会做到。我们先去南惠王府,我也想去会会那个陆寅,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让南宫替他费尽周折。”
卫云皱眉,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有接触他。”
说着就把如何在船上碰到陆寅、又如何被陆寅带到客栈、又如何到南惠王府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南宫裔,中间只省却了木容婉一节以及自己和周子亚的若干故事。
南宫裔听罢,不禁皱眉:“如此说來,也不过是个意气书生,南宫惠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虽猜到他会觊觎相位,却不想会推荐一个穷儒书生。”
卫云摇了摇头,心中亦十分不解,忽然拍了拍脑袋:“对了!另外有一件事情。我在來滇国的路上曾看到若干工匠在蜀山修筑栈道,我猜想,南宫惠可能会有所动作。”
南宫裔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了,只怕今日南宫惠放我一马,也并非因他心慈,只因朝中周家势力不够。一直以來,周家虽然手握兵权,却无法插手财权。特别自一年多前推行官山令以來,周家在兵器上的一点财利也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米盐生意,一半掌握在王丞相手中,一半原本掌握在成桓手中,现在也都交到了我手里。只怕此番南宫惠安排陆寅接任相位,一则为了财权,二则为了京中安插势力;日后,只怕会愈加束手束脚。”
卫云闻言,伸手去抚平南宫裔未展开的眉头:“若怕被束住手脚,可以利用念家制衡周家;若现在沒有办法嘉赏念去仁和城阳王,那就多宠幸念红娇;再不济,就嘉赏管阳公主和允皇子,总归前朝不行,就用后宫,总会有办法的。”
南宫裔轻轻吻了吻卫云的额头:“云儿,不行,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紧接着南宫裔的那句话,让卫云着实吓了一跳:“我不但不会嘉赏念红娇,反而会废弃皇后重新立后。我答应许你后位,陪你一世,就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