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清晰:“我要见滇王。”
那男人扬了扬嘴角,黝黑的皮肤上又横七竖八扯出数百皱褶,饱经沧桑的面容在滑稽中却带着一丝慈祥,让卫云沒來由的心中放松了下來,只听到他说:“我就是滇王。”
卫云心中一惊,或许來到滇国的路太顺利,以至于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就是滇王?”
卫云又问了一句,以确信自己沒有听错话。
滇王闻言嘴角却咧的更开,两排齐整如贝的牙齿全部呈现眼前,语调中也带着几丝自嘲的反问:“怎么?不信?很多人却也的确不信。”
卫云心中犹豫,试探着问:“既然……你说你是滇王,那你可知玉佩的事情?”
滇王哈哈一笑:“玉佩?南宫裔让你來寻宝的么?”
卫云心中一紧:“你竟然对皇上直呼其名?”
滇王又继续大笑:“他父亲南宫栋当年都与本王兄弟相称,彼此直呼其名,何况他刚刚登基不到三年的小儿?我來问你,那两半玉佩可真在你手中?”
卫云闻言,却不知哪里感觉不对,警惕着不答反问:“你虽然说到玉佩的事情,但你有证据证明你就是滇王么?你若不能,又怎能让我放心告诉你玉佩的下落?”
滇王笑容一敛:“你不答话,倒先來拷问我的身份?!”
卫云心思一沉:“不错!请滇王明示!”
滇王眼睛一眯,脸色阴沉的盯着卫云,卫云亦毫不畏惧的瞪眼对上滇王的目光,一时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开來,仿佛在考验究竟谁先败下阵來。
半晌,滇王忽然又大笑开口:“哈哈哈!你果然够谨慎!就冲着你的谨慎,再加上你个女儿家孤身前往滇国的胆识,本王就让先你弄个明白!”
说着,忽见滇王一摆手臂,从腰间拿出一颗金印,上面明白镌刻着“滇王王印”四个隶书大字,旁有“玄贞十九年赐”几个小楷,亦是三十年前的赐予。
卫云心中一惊,王印乃皇上颁布给各藩属国王证明己身权力的唯一凭证,除去藩属国国王再沒有其他人能拥有,看來除非王印被盗,抑或赠给亲信,眼前的人的确是滇王;随即心中终于放松了几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不错,玉佩在我手中!”
滇王双眼微眯:“那么,就该轮到我來问你。”
卫云沉声:“滇王想见到玉佩?”
滇王摇了摇头:“不,我想弄明白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