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花样年华,当木容清在闺中静待夫君执手共剪窗烛的那几年,自己却一直抱着那雾花水月的执念,为着一句几乎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在深宫中受尽煎熬折磨。
“情依。”那一句熟悉的轻叫让卫云的身体猛的一颤。
抬头对上那一双冰冷寒凉的眸子,看到周子亚幽深的眸中掩不住的一丝柔情。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來,带着清幽的兰花香味,带着清冷温热的气息,隐隐约约地将卫云裹在中间,周子亚紧紧抱着卫云颤声低喃:“情依……对不起你……”
“为什么……”卫云疲惫的瘫在周子亚怀中,多年來因周家所受的委屈不满不甘愤怒全部化作泪水,肆意的流了下來,嘶哑着声音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再的招惹我?!为什么明明做不到的事情却承诺给我听?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冷静点!情依!”周子亚紧紧抱着卫云抚慰着她的情绪。
卫云在歇斯底里的宣泄后,终于崩溃的失声痛哭起來。
周子亚紧紧抱着卫云,半晌,终于声音沙哑的颤抖着开口:“娘娘对微臣的情意,微臣一辈子铭记在心。至于微臣曾经口不择言,冒犯娘娘的话……娘娘且忘记吧。”
忘记?伴着撕心裂肺的痛,卫云忽然笑出声來。
那年冬日微雨在苏州相识的青衫少年,那颗自幼深埋在心底早已枝繁叶茂的情种,终于要在今日连血带肉的连根拔起,撕扯着自己所有的执念,断裂的支离破碎。
卫云猛的推开周子亚,语气平静而冰冷:“既然如此……现在何必再來招惹我……”
招惹?周子亚低头看着自己喜服上的鸾凤,仿佛也在讽刺现在的荒唐举动。
若早知此生不能和她执手,就不该在凤凰台的一曲桃花舞罢一掷千金,也不该在她清白险丧时出手相助,更不该在她绝望入宫仍旧红叶玉簪传情,最不该,在那年冬日微雨轻寒中出手救其性命,否则……现在心中也不会如此撕心裂肺的痛。
周子亚转身,背对着卫云冰冷回应:“娘娘放心,以后,再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