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紧,有些慌张的看着惜倾。毕竟……她是南宫裔的人,见到自己乔装丫鬟的样子,少不得会盘问,若带出今日私自去湖心亭的事,只怕会牵累了俞泊玉。
卫云心中想着,面上却强作镇静:“怎么是你?”
惜倾静立在卫云面前,从容开口道:“我去想办法引开她们,你溜回房去。”
卫云闻言一惊,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怔愣看着惜倾,说不出话来。
惜倾微微扬了扬嘴角,淡然问道:“怎么,不信?”
卫云略带警惕的问道:“为什么帮我?”
惜倾温和看着卫云,并不答话,俏皮眨了眨眼,径直往卫云的房间门口而去。
几个丫鬟见到惜倾,忙俯下身来行礼。
惜倾对几个丫鬟嘱咐了几句,丫鬟们便全部跟着她离开了卫云的房间。
卫云心中一动,忙借机冲进自己房间。
珠儿见到卫云,不禁喜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卫云点了点头,忙脱下丫鬟的衣衫,穿上自己的衣服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珠儿替卫云整理着衣衫,简练答道:“姐姐去了那么长时间,几个丫鬟来敲门,我一直都假意称睡不曾开门,几个丫鬟以为姐姐出了事,才一直在门口敲门的。”
卫云心中了然,理好了衣衫,也替珠儿理了理,推开门。
几个丫鬟见卫云跟珠儿出来,不由得一愣。
惜倾站在一旁淡然笑道:“就跟你们说了主子自有分寸,你们何必一惊一乍的。”
几个丫鬟神态各异,却也都低头“喏喏”答应。
卫云抬眼对上惜倾的目光,心中五味陈杂,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惜倾俏皮冲卫云眨了眨眼睛,又跟几个丫鬟嘱咐了几句好生照看的话,仔细询问了珠儿吃穿用度上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然后才翩然离开“云水阁”。
卫云心中略一思索,追了出去道:“你等一下!”
惜倾回头问道:“什么事?”
卫云略一踌躇,低声道:“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惜倾歪着脑袋看着卫云,双眼弯成两条好看的新月,略带打趣道:“现在谢我,你可谢得有些早了!我说帮你瞒着丫鬟们,可没说帮你瞒着皇上!你就不怕我泄密?”
卫云嘴角一抿,也打趣道:“你只管去说!我可不怕你!”
惜倾娇嗔瞪了卫云一眼:“以为我真不会?”
卫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你若真的会告密,方才也就不会帮我了。”
惜倾温和一笑,心中暗赞,是个聪明的姑娘。 亭榭中间,南宫裔正北主位而坐,念红娇陪伴其左,底下东西两侧一字排开,三个位置分别坐着南宫惠、俞泊玉与柳成桓,最下面一个位置空着――西梁王并没有来。
南宫裔此刻正举杯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也算送行;圣祖爷仙逝,我们兄弟四个才得以长临相聚,如今诸位就得重新回到封地,朕着实于心难忍。”
柳成桓忙拱手道:“皇兄切勿伤感,我等虽身在四野,但心系皇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皇兄一声吩咐,我等必当为皇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俞泊玉也跟着附和道:“皇上放心,我等必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南宫裔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南宫惠一眼,悠悠道:“尔等忠心,朕自然明白。”
卫云偷偷地去看南惠王,只见他一脸平静,一如既往的沉闷。
此时,领头的舞娘一个后仰转圈,用手中的裙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卫云与其他几个舞娘得到暗示,随即围成一个圈,将领头的舞娘围住,恰好正对着柳成桓。
只见柳成桓喝了一杯酒,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梁王怎么还不来?”
南宫裔懒懒地靠在座位上,慢悠悠地道:“你急什么?兴许让什么事情耽搁了。”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南宫惠一眼。
南宫惠面色仍旧平静,不说话,只低着头喝茶。
卫云心思一动,暗自奇怪南宫梁为何一直不肯来长临城觐见南宫裔。难道……真的如周将军所推测的那样,南宫梁野心未泯,帮助南宫裔只是权宜之计?
刚想着,只听见一个声如洪钟的嗓音传来:“老臣来迟了,请皇上降罪!”
卫云循声看去,只见西梁王跨步流星而来。
南宫裔忙站直了身子,向南宫梁挥手示意道:“皇叔免礼!”
南宫梁叩首,沉声谢恩,退到留给自己的座位上去。
卫云将南宫裔与南宫梁的神态看得清晰:南宫裔对待西梁王,似格外不同。
当日南宫裔见到城阳王时,虽也与其亲戚相称,但称皇叔却比称国丈亲热;何况南宫裔让城阳王免礼时仍旧坐在座位中,见到城阳王时却已经站了起来。
宫中盛传梁妃娘娘因南宫梁而不再受宠,但此时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
卫云想着,偷偷向念红娇瞥了一眼,只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娇声揶揄道:“梁王架子倒不小,让我们好等。”
南宫裔低头喝茶,并不去看念红娇,漆黑的双目看不清一丝神色。
西梁王却早已不满地瞪了念红娇一眼,然后向着南宫裔沉声答道:“回皇上,老臣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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