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没底儿。
球拍的结实程度,全力一挥下去的力度大小,能直接一下子把对方打晕什么的方且罢了。若然打得轻了,对方羞恼暴起反击,免不了就是一场乱战;若然打得过重了,一下把人打出来个好歹,虽说此人不请自来,属于歹人之列,可是华夏国情使然,对这些个狗胆包天的贼偷儿,那可是相当莫名其妙的‘袒护’来着。
搞个不好,自己抓贼不成,反而要因为防卫过当神马滴,莫名其妙的吃上官司,惹来无妄之灾。
“擦!想那多要死啊!特马德,贼偷儿就好了不起么……”
丁卯心说管那多乱七八糟干嘛,上前先从背后卡主这厮要害,让他反抗不得再说。好歹今儿个也要威风一把,活捉一个贼偷。
于是他便改了主意,将手中羽毛球拍轻巧放在了一旁,却是顺手拉过一只球鞋,三两下解下了鞋带,试试结实程度。
他躲在沙发背后忙碌完这一切,听听那人竟然还在沙发里。
不过这一次他却听出端倪来了。
听对方呼吸的匀称程度,显然人家是偎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好嘛!真够贼大胆哈!真把自个不当外人,睡得倒是香甜得紧嘛!”
丁卯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了。
两手扯直了鞋带,他打算来点狠辣阴招了。跟敌人讲仁慈,那就等同于对自己的无情、残酷、血腥……
丁卯一边给自己找着心理安慰,一边屏住了呼吸,想象着武侠片中常见的一式杀招‘断喉索’的动作要领。
他的计划很简单,借着沙发为缓冲隔离带,尽量和这名贼胆包天的偷儿在身体上减少近距离接触。同时,突然出手,利用鞋带勒住对方脖颈要害,瞬间迫使其就范,交出手上身上暗藏的武器。
他曾经亲眼目睹过,一名偷儿在被人撞破不轨行迹之后,是如何偷用身上利器,将揭发者身上脸上划伤得鲜血淋漓,凄惨无比的。
心有余悸之下,即便是现在掌握着绝对的主动,他还是潜意识里不想跟这种人有直接的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