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放置在与视线相平的位置,说道:“两位公子再看看,这书是否还能看得清字。”
这两人当然就是微服查案的徐金书和宋铁城,宋铁城顺着房掌柜举书的方向看去,果然上面的字迹虽对着光,但一点也不反光,还是能清楚的看清文字。宋铁城点头道:“此书果然纸用的好,行,这书我就买两本。”房掌柜忙吩咐伙计给包起来。
徐金书突然插嘴道:“掌柜的,这书我看缝脊尙软,墨香扑鼻,可是新印的书?”
房掌柜笑道:“公子真是有心人,这就看出来了,这书的确是新印的,刚刚摆出来还不足十日,崭新的。哎,那边一排书都是新印的,这书纸贵价高,平时印的少,正好这次江宁的钟山书院逢开院百年之庆,典礼之期就定在九月重阳,曾在书院就学的读书人募款印书捐给书院,他们一次花了三万多两银子印书,选的就是这种最好的桑皮纸,把我们的库存纸用的差不多了,后来交货剩了一些,就摆在店里卖,您要现在不买,等卖完了,那要等下一批和田的桑皮纸运来,再印成书,您还得等上一年才行。”
徐金书打开扇子,动作悠闲的扇了扇,叹道:“钟山书院我也是仰慕之至,江南文风鼎盛啊,一次花三万两银子印书也算是大手笔了,不过书定的这么多,要印好,还要送到江宁去,时间可有点紧呀,你们不能误了九月重阳的典礼之期呀。”
房掌柜更是得意,说道:“谁说不是呐,也就我们房记了,要是别家肯定误期。为了这单生意,我们印坊所有人都上阵,编撰的编撰,排字的排字,刷版的刷版,连轴转,累得够呛,幸亏周记印房搬家,我们东家把他们的人也请来帮忙,才算是没有误期。”
徐金书啪的把扇子一合,说道:“好,就是你们了。实不相瞒,我们是按察使司谭大人的幕府清客,我们谭大人是军机处奎照奎中堂的门生,中堂大人也是九月重阳办六十大寿,谭大人准备了些寿礼,但总觉的不能出众,在中堂的门生中不能露脸。今日我给谭大人出了个主意,让大人将自己收集的奎中堂的诗稿编撰成册,在寿宴大宴宾客之时献给老大人,让老大人在宾客面前露露脸,他一定喜欢。谭大人听了也觉得此法最好,可是愿意花大价钱,但找不到印书坊愿意接这活,现在离九月初九只有五六日了,别的印坊怕时间不够了。我正在踌躇不决,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了,没想到你们这里倒是快手,还有最好的和田桑皮纸,你是老印书的,不知这时间可够?工钱方面没问题,只要时间赶得及。”
给一省的臬台帮忙,那可是难得的机会,不说钱不钱的,以后光凭着这层关系,市井的黑的白的都会让三分的,房掌柜当然晓得这层意味,他忙点头道:“哎呦,公子,您可找对人了,全济南城也就我们敢接这个活儿,事不宜迟,咱们明天就开工,我们印坊全部的书手都去帮忙,最迟后天就编好,再用两天给您印出来,快马送到京城,绝不误谭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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