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许逸济收回目光,试探问关云书道:“恕许某闭塞,不知你们盐帮是因何认了贝子爷做了主子的?”
关云书让了茶后,解释道:“并非我盐帮认了贝子爷作主人,实在是家父的缘故,旁人只知道家父早年学会武艺云游四方,到了沂州才安顿下来,不知道的是,家祖原来即是郑亲王府的侍卫,而且是家生的包衣,在关外时就跟着王爷的先祖打仗了。家父因不是长子不能入王府当差,在外办事时巧合渊源,遇见了高人,就拜了师祖学武。后来就算是出来闯荡江湖了,逢年过节还是要封礼孝敬主子的。贝子爷可是我关家的正牌主子,今儿个一路劳顿,精神也不好,就安排侄儿接待世伯了。”
许逸济有些意外,尴尬地笑道:“鸿天兄既有这样的主子,什么事还需求我,只要郑王府与知府洪大人知会一声,哪里还会有牢狱之灾呢?”
关云书道:“世伯不知,主子不是个张扬的人,连此次到沂州来也是微服前来,不见地方官的,其中有些缘故侄儿也不知晓。家父被州府锁走,实为了缴纳官盐的事情,主子也不能为了庇护底下人,而废了国家制度,所以还是想帮我们凑齐了官盐,家父自然就平安了。”
许逸济心中本已相信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贝子爷,但关云书的出现,他又从中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不过既然来了也不便立刻就走,还是探探底再说。他抿了口茶,品了品,茶叶是上好的雨前茶,但却不是极品,比他自己家中喝的尚有不如。他也曾听二弟许乃济说过各地向皇家进贡贡品的潜规则,最好的品质的东西是不能作贡品的,只把中上的东西进贡,因为贡品是年年要上的,怕的是万一哪一年有个风不调雨不顺,极品的东西不能保证上供,反而引出了祸事。
许逸济品完茶放下茶杯说道:“云书世侄呀,我与令尊虽无深交,但十几年都是靠盐来谋生活,大家常年打交道也算是朋友,盐运使衙门催沂州盐帮补缴盐引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三万引盐的确数量不小,我也知道你们拿不出来。本想派人到盐帮知会一声,帮帮你们,可巧前日知府洪大人把我召了去,说起这个事,让我准备好运盐的大车。我就顺势跟洪大人提了提你们盐帮的困难,说你们盐帮常年亏空,根本就拿不出三万引盐来。别把盐户逼迫急了闹出事端。我也跟洪大人承诺。帮你盐帮一把,把我常年压库的盐全部挪出来,凑出一万引盐先替你们上交盐运使司衙门。我们都是乡里乡亲,这点盐你们以后有了再慢慢还,利钱呢就按行价,若是实在是有困难,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许逸济这番话说得漂亮,但实质上是除了答应洪玉笙的那一万引盐之外。其余的一点实惠也没有。即便这样,关云书也不得不表示一番,他起身拱手谢道:“世伯援手之恩,知府洪大人已知会了家母,一万引盐不是小数目,盐帮上下无不感激涕零,小侄先在这里磕头了。”起身也不扭捏,直接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许逸济忙起身假意阻止,又故意慢了半拍,让关云书把头磕了下去。口里劝道:“世侄怎可行此大礼,不需如此。快快请起。”说完,又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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