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收盐时不说,等到今日才说?”
洪久财假意叹道:“足不足还不是盐道衙门的一句话么,收不齐盐,连知府大人也不好交代。昨日我把你盐帮的难处禀明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念你们盐帮多年来都是按数交盐,盐户们也不富裕,就奔走多日,一面想盐道求情,说这三万引中有一万引算是你盐帮今后五年预缴的,以后每年少缴两千引。另外,还说动了蒙山的许员外,让他先替你们垫一万引,来年分批还了就是,现在你们只要拿出二万引就可过了这关。交不上三万引盐,知府大人过不了这关,你盐帮也过不了这关,硬撑一撑过了今年,缓几年劲,你盐帮的元气不就可恢复了吗?看不透这点,盐帮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关鸿天如何向盐户们交代。””
关鸿天听了这话,低头静思了片刻,才抬头说道:“洪爷,知府大人来沂州只有两年时间,可能不清楚我沂州盐帮的境况,我们四万盐户常年晒盐煮盐,每年出盐实有定规,日头好的年份,能出个五六万引盐,交了五万引官盐,余下的卖一部分,存一部分,盐户们逢初一十五能吃点干的,过节能割点肉吃;阴天多的年份,连五万引官盐都凑不齐,还要靠多年积累的帮库倒贴,盐户们只好野菜稀饭掺着将就过一年。”
洪久财一脸不耐烦道:“得得,我今日来不是听你诉苦的,没有盐万事休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时辰也差不多了,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官家手段。”
正说到这时,大狱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铁链子哗啦啦直响,州府衙役推推嚷嚷,将七八个带着刑具的小伙子带了进来。
关鸿天寻声看去,这几人他都认识,都是帮中几个管事的子侄,他的儿子关云书却不在其内。
洪久财冲狱头一努嘴,狱头忙招呼几个狱吏,将这七八个人关到了关鸿天对面的牢房里。
这几个小伙子,都是灰头土脸的,有的衣服撕开了几道口子,有的头上被打破了,血流了一脸,他们看到关鸿天,都叫道:“关伯,紫樱会他们故意找茬儿,我们一还手,就被官府抓了进来,我们没犯事啊。”
洪久财嘻嘻一笑,冲关鸿天道:“奉抚台大人饬令,在城内捉拿扰乱治安、图谋不轨的红阳教余党,今天这几个撞到了枪口了。”
关鸿天怒道:“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盐帮的子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安分守己,底子清白,你们不要污人为匪,要不我盐帮上上下下都不服。”
洪久财双手背在身后得意的说道:“不服又如何,你难道还要告御状么,我们是抓了现行的,等会儿再找几个定了罪的红阳教匪指认一下,那就是铁证。你以为这是多大的事情,连红阳教的匪头卢天赐都是就地正法,你们还能把这个案子翻到京城去么?”
看关鸿天气的满脸通红,洪久财又趁热打铁道:“今天是七八个,明天说不定就是十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