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带来了新的希望,他又试探性的上折子,将自己两个在步军统领衙门掌握兵权的门人外调出京,看老皇帝是什么态度,折子递上去了,奕忻以为总要等两天,没想到老皇帝没有耽搁当天就批红允了。奕忻怕老皇帝年纪大了,眼力不济,又上一折,这次外调了六名京畿武营的军官,都是他恭王府的包衣奴才,这下连瞎子都会知道他奕忻是什么意图了,折子上去了还是没有耽搁,老皇帝迅速的批了红。试探一番后,奕忻好像是被老皇帝带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什么都看不见,还把退路堵死了,使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走。
“唉”奕忻叹了口气,但胸口依然闷闷的,没有丝毫作用,他只好仰躺在轿椅上盯着轿顶发愣。
冯谦学本就着轿中的明灯看书,此时见奕忻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合起书本探问道:“六爷,可是有烦心的事?我有个习惯,心烦的时候就看看书,也许就能将心结解开。”奕忻苦笑一声:“是心烦,也是身子不爽。”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掀开塞子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没有什么,只不过心口有些发闷,可能是受了风寒,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冯谦学呵呵一笑说道:“在下不才,早年游学五岳,遇得几个山野高人,略通一点医道,如信得过在下,待某给王爷诊治一番,必可药到病除,心神畅快,身轻体健,王爷可要试试?
奕忻还未答腔,田保却抢着说道:“哎呀,冯先生还懂得行医呀,太好了,小的早就看王爷贵体有恙,可王爷就是不准我去太医院请太医,您老快给王爷看看吧!”
“太医?嘿嘿,不是我夸口,你田保就是把太医院全部搬来,也治不了王爷的病!”
奕忻整日里与冯谦学朝夕相见,从没听说他懂什么医道,现在口气很大,不免有些错愕,只当他是在玩笑,也不在意,将衣袖向上一拎露出手腕,开玩笑道:“没想到先生还有诊病的手段,是把脉还是画符,本王可要看先生还有何绝学”。
田保忙道:“哎呀,这个当口,也没带香炉和符纸啊,冯先生您老稍候,要不我差人回府里去拿。”只见冯谦学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个田保,当我是跳大神的么,还燃香画符什么的。不过我也不望闻问切,俗医才拘泥于哪些,我只凭藏于元神中的天眼就能诊断病因。嗯,我看王爷这个病,是由内而发,三焦失调,聚于心脉,淤积沈中,难以发散。王爷近来可是时常胸闷气短,干咳无痰,而又四肢无力,五心烦躁,夜不能寐呀?”奕忻听后淡淡一笑道:“这些年,忙于政事,晚间无眠也是有的。”田保在旁边兴奋的一拍掌,嚷道:“先生诊的太准了,爷这几天是有个干咳的毛病,夜里更厉害些,咳起来就是一个整夜,只有四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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