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来人谁也不见。虽说他和知府大人是亲戚,可这位堂兄的脾气他洪久财是领教过多次的。所以,这次他满脸堆笑的迎上前去给许逸济打了个千儿道:“哟,这不是许老爷么,衙门里事多,小的可是有日子没到贵府上请安了,这里小的先给您……”许逸济知道洪久财是知府洪玉笙的心腹,如果是平日他一定拉着他寒暄几句,可他今日心中有事,急急的打断他的话问道:“知府大人回来了么,我有急事见他。”
洪久财陪着小心答道:“为了查钦差大人失踪的案子,我们大人连着在外面跑了七天七夜,刚回来歇下,等下还要去迎接中丞大人,事先吩咐了谁来了也不见,还请许老爷担待。”
“什么左中丞要来了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许逸济明知左清易一定会来,可事到临头不免还是有些慌张。
“是啊,我们在省城的人用飞鸽传信说,中丞大人昨日下午就骑快马出发了,估摸着今日晌午前后就可以到,许老爷还是先回府去吧,等大人见过中丞大人,小的一定给爷报个信。”
许逸济急的摆手道:“不行,我有急事,要赶快见到知府大人,你快给我通报。”
“这……”
看洪久财身子不动面露难色,许逸济冷笑一声说道:“怎么?知府大人如此怕左大人,难道就不怕穆中堂么,咱可是为了穆中堂的差事才来请见的。”
听到“穆中堂”三字洪久财打了个寒战,他知道堂兄洪玉笙本是前首席军机曹振庸的门生兼同乡,曹振庸败势的时候,他正好在家丁忧守制,穆彰阿当上首席军机后,他又走穆彰阿的门路,重新补缺当上了沂州知府。前年洪玉笙带着洪久财到北京述职,人一到京还未觐见,就首先到穆彰阿府中拜见。洪久财一直认为自己见识广,到了穆府门口洪久财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候门深似海。
这里人来人往,绿呢、蓝呢的官轿一直排出了胡同口,蓝顶子、水晶顶子的官员比比皆是,也不乏红顶子的官员出出进进。洪玉笙将五千两的银票和拜贴送了进去,在冷风中等了老半天才被人叫进,洪久财跟着洪玉笙在穆府中左一转右一绕,里面的威势让他不敢肆意观看,只是低着头跟着走,直走了好半天才到地方,见面的竟然还只是穆府的师爷,听说是姓程,说了没两句话就被打发出来了。以前在沂州的时候,洪久财以为堂兄是老大,许逸济是老二,他怎么着也算老三了,没想到到了京城他们连台面都上不了。
听许逸济搬出了穆彰阿,洪久财不敢怠慢,忙进去叫醒了洪玉笙。洪玉笙虽然被吵醒很不耐烦,但他也知道许逸济的背景,当下洗了把脸就出来相见。
洪玉笙出来的时候,许逸济正在后堂如坐针毡,因苏敏的失踪是因自己而起,不管结果是怎样,他都脱不了干系,所以许逸济一见面就着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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