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还敢口无遮拦,给我掌嘴二十。”
早有亲兵上前,手拿了块竹板左右开弓的击打卢天赐的脸,“啪啪啪”竹板和肉体接触的声音清晰可辨,平日公堂上给犯人施掌嘴之刑是最常见的刑罚,今日在空场上行刑却格外令人心悸。
打完后,卢天赐满嘴都是血,他也不呼痛,脸上还露出诡异的笑容。
左清易看他的样子虽有些奇怪,还是继续问道:“你的父亲卢恩其,兄弟卢天寿、卢天福都在哪里,从实招来。”
“太上皇在献县投井归天了,征南将军和征北将军都亡于乱军中。”
听到他这些话,观审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霍云芬哭骂道:“你就要死在你这张嘴上了,到这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只听卢天赐一本正经的说道:“皇后,朕是弥勒佛驾前使者,受命于天,下尘世来拯救万民,主红阳世界,尔等都是我的子民……”他唾沫四溅,兀自不停的说下去。
左清易这才看出卢天赐神志有些错乱了,叫过狱卒一问,才知道在狱中卢天赐只要是睡醒了,也是这样讲个不停。面对这样的人犯正常的审问是无法进行了,好在左清易准备充分,依次传上各个人证,将卢天赐几年来在红阳教内外欺男霸女的一些恶行,如抽丝剥茧般捋个清楚。这是左清易的好主意,一个自诩为神的人,剥去他神人外衣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他实际上坏的连人都不算。
卢天赐害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地卖了全部家产,去投奔他的信徒,济南城本地的也有不少,左清易有意选了四五个济南人作为人证,听着街坊邻居的遭遇,围观听审的人们,不由得不相信。卢天赐的罪行滔滔激起了在场人群的极大愤慨,烂茄子、臭鸡蛋雨点般扔了过来,卢天赐夫妇顿时没有了人模样,连按着他们的巡抚衙门的戈什哈都“沾光”不少。
左清易并不急于制止下面的骚乱,人们越是激愤,越是说明苏敏所期待的目的达到了。看效果差不多了,左清易挥手让兵士们劝止了观众的行为,他见卢天赐目光发直口里还是不停蠕动,就对霍云芬说道:“按照《大清律》,图谋造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们是首犯,凌迟之刑是少不了的,不过凌迟的方法也不一样,三千六百刀的鱼鳞剐是凌迟,三十六刀的碎割也是凌迟,你们既在我山东省上路,只要你们认罪,我就在我的权限之内给你们应有的恩典。”说完严厉的眼神直逼下面。
霍云芬虽早有思想准备,但事到临头也不由得悲从心来,闻言仰天长哭,声音凄厉,“老天,谁让你把我生在了这样的家里,谁让你给我个这样的丈夫,罢了,罢了,我认罪!”
书吏拿出两张口供,霍云芬自己按了手印,又捉住卢天赐的手按了手印,左清易捧着口供仔细的看了看,收入怀中,起身说道:“卢天赐、霍云芬造反谋逆案已经审结,待本抚禀明钦差大人,上奏朝廷后,再定刑罚。将犯人收押,退堂!”
卢天赐的案子审结后,参与红阳教造反的乡民大部都被释放回家,剩下的红阳教大小头目的案子也由济南府一一审结,本着苏敏宽大为怀的宗旨,被判为斩决以上刑罚的只有二十四人,其余有千多人都是流徙、杖责,另有万余叛匪家属以“盗户”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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