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半年就出了大事,我虽不在乎高官厚禄,但这样代人受过也太窝囊了。”
“也不是说左兄就一定背这个黑锅,凡事在于人为。”苏敏止住踱步,微笑着回到座前,潇洒的一甩长袍的后摆,坐下继续说道:“山东自古都是民风彪悍之地,人多地少,黎民存世艰难,难免聚众,号称有山就有匪。一条黄河几乎每两年就改一次道,冲毁良田,淤塞运河,是山东的心腹大患。这里冲、繁、难,历来都是难治的省份。”
左清易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河不治则山东不平,我到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治河堤,不过艰难的很,倾全省之力,用了半年的时间,不过整治了平阴到济南这一段,算是保住了一百多万亩水浇田。”
苏敏道:“对,我们就是要从治河入手,从道光初年到现在,朝廷每年治河的银子不下六百万两,可还是水患频仍,十七年换了十位河道总督,胥吏上下其手,治河的银子过手拔毛。远的不说,前任总督曹运衡到任不足两年,抄家的时候,抄出家产折合一百多万两银子。皇上已经被下面的官员骗怕了,索性将治河的银子砍了一半,但这样一来真正用在河道上的银子就更少了,形成了年年治河,年年决口的局面。左兄这次在山东治河没有要朝廷一两银子,半年就初见成效,实在是难得。只要在你的奏折上让皇上看出两个字,就可保左兄无虞了!”
“两个字?”姚秋山奇怪的问道。
“对,就两个字,一个‘廉’字,一个‘能’字。奏折上要将治河的情况详细说清楚,银子从哪里来的,是怎样在乡绅中募集的,怎样在遭灾的地方招募民夫以工代赈的,要特别提到平阴等七县因为粮食丰足,境内没有红阳教叛乱滋事,各县还招募了乡勇到济南府保卫了省城。当然请罪的话还是要说的,就说到任后忙于在桃花汛前治理好河堤,日夜在河堤上办差,三个月没回衙门,在民政的事务上有些疏忽。在随后的军事围剿中,剿抚并用,已经荡平了山东境内的所有土匪,现在山东全省算是大清立国以来最太平的时候了。”
听了苏敏的话左清易两眼开始放光,只听苏敏继续说道:“山东的匪患由来以久,就连康乾鼎盛之时,这里的孟良崮和微山湖都还有土匪,现在被左兄一举平定,更是难得。募银治河为‘廉’,清楚匪患为‘能’,你说皇上看到了这样清廉能干的巡抚还忍心加罪吗?!”
姚秋山听完合掌叫好道:“大人的话真有起死回生之效,看来左中丞的位子还稳的很呢!”
左清易也笑道:“好,就按大人说的写,如果皇上恕了我的罪,那今后我还要追随在大人的左右,为老百姓办点事情。今天高兴,中午一定要和大人一起喝两杯。”说着起身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端上来几个菜,苏敏看去,是一盘炒三丝,一盘酿冬瓜,一般德州扒鸡算是荤菜,还上了一盘子大葱和一碟子酱。苏敏笑道:“老兄抠门可算抠到家了,一定巡抚的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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