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皇帝的圣旨,布置各省剿灭红阳教余孽和安抚地方的事宜。苏敏在堂上侃侃而言道:“这一仗下来,虽然时间不长,但各地也是深受其害,沧州城外红阳教教匪为征粮,沿线几个县的粮食都被他们缴空了,老百姓春荒难过呀,要加意赈抚,皇上已经批准了我的奏折,沧州的十万漕粮,还有缴获的一百八十万粮银子都用来买赈济粮,七十万石粮的确不多,勉强可以让老百姓吃到打下夏粮,如果其中有贪官墨吏胆敢私吞者,我就请天子剑活剐了他。”杀气腾腾的几句话,把下面的众官员唬得噤若寒蝉。
河南巡抚彭闾安自从按照穆彰阿的授意写了那份争功的奏折后,心里就揣揣不安,他带着河南绿营的兵借口清剿余匪,在献县呆了半个月,献县距离沧州不到一百里,他就是不敢到沧州去见苏敏,好在苏敏也一直没有找他,现在他接到苏敏的命令,让他到济南议事并将卢天赐等人犯押解到济南,这是军令没有任何理由推脱。
苏敏端坐在山东巡抚衙门的大堂上,各省的三司衙门的长官都有座位,其余的官员就立在堂前,有了大城县的经历,官员们还放不开,苏敏却是态度和蔼,还夸奖了彭闾安几句,彭闾安倒更不自在起来,心中暗暗担心,不知苏敏以后怎样处置自己。
散会后彭闾安回到驿馆越想越害怕,索性叫起亲兵,怀中揣了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乘轿到巡抚衙门拜见苏敏。出乎彭闾安的意料,拜贴送进去不久,中军官不一会儿就传出话来,钦差大人在后堂接见。彭闾安跟着中军官到了后堂,见苏敏没有戴帽子,着一身广府青绸长袍,束着嵌玉腰带,像极了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秀才,与在沧州城外下令杀人的将军判若两人。他正和旁边一位戴着红宝石顶子的官员正说话,彭闾安这才认出是左清易,他忙行参见大礼,苏敏也不客套,坦然受完礼后,请他坐下才毫无表情的说道:“不知彭大人有什么事见本官呐?”
“……”彭闾安看了左清易一眼,说不出话来。
按照官场规矩,这时左清易就应该告辞,但他却好像没注意到彭闾安,端起旁边的茶碗,抹了抹浮在上面的茶叶,悠闲的品起茶来。
“嗯?!”苏敏的声音不大却令彭闾安更加慌乱。
彭闾安尴尬的坐在那里,挨了片刻,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道:“卑职……,卑职罪该万死,其实那奏折也不是卑职的本意,卑职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大人争功劳。”
“噢,那是何人这么厉害,能够指使老兄写那份奏折呢?”
彭闾安突然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急忙掩饰道:“没人指使,是卑职一时昏了头,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海涵。”说着想掏出那沓银票,瞥见左清易在场,又不敢拿出来。
苏敏看着眼神犹疑不定的彭闾安,格格一笑说道:“海涵?你当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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