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钟守安看着帐内的金床玉枕重重的叹了口气。
沧州城上。
朱吉安斜靠在城墙的箭垛上,机械的给火枪装药,他的双手已经被滚烫的枪管烫出了满手的水泡,但浑然不知道疼痛。在防御中新军营开始还是一排一排的放枪,到后来索性是各放各的了,装好药就往下打,李柱干脆让朱吉安专门给他装药,自己一枪打下去,一条云梯上的教众就“扑通,扑通”掉了下去,像是用火铳打站在树枝上的群鸟一样。
本来新军营守这段城墙是丝毫没有问题的,但西段的城墙被红阳教突破后,新军营有两哨人马被调到了西段,这边人手就捉襟见肘了。在李柱的东面接连有五六个士卒被下面的箭雨射倒,剩下的火枪挡不住如蜂如蚁的攻城士卒,在五六丈宽的城墙上,一下被突上来二十多人,举刀端枪冲向新军营。
此时火枪装药已经来不及了,李柱大喝一声:“用短弓射。”说着一枪打倒了四五人,将火枪一丢,操起短弓一箭射入跑在最前面教众的胸膛,其他士卒也纷纷拿起短弓,短箭连珠般射去,平时的严格训练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短箭简直箭箭直趋要害,上城的二十几人顿时尸横城头。但就是这样一打岔,在其它地段又有几处被突破,城墙上一时混战成一团,近战中火枪已经没用了,李柱抽出背上的泼风大刀,舞将起来,如同一股旋风向敌人刮去。朱吉安个子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碰到狠的他就躲,瞅准机会就射一箭或捅一刀,也被他打倒了四五个人。
城墙上的战斗虽然新军营zhan有优势,但云梯上没有了火枪的压制,红阳教的生力军还在源源不断的上来,砍倒一人,又上来一人,李柱虽强壮但也有些气喘了,一个不注意大腿被划了一刀,脚步移动不灵活,险情不断,朱吉安也被两个教众逼在了城墙边苦苦支撑。
就在这危急时刻,城外土岗传来了一阵号角声,攻城的红阳教士卒一阵骚乱,城下攻城的和抵御城外官军的教众听到后,开始边打边撤退,爬在云梯上的人也溜了下来,扭头向山岗跑去。当然上了城的教众要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不是在城头力战而死,就是下云梯的时候被火枪打死在城下。
苏敏在姚秋山、褚肇南的簇拥下走上城楼的时候,陈瑜全正挥舞着夜临,哑着嗓子冲败退的敌人吆喝道:“来啊,老子还没过到瘾呢,怎么就夹着尾巴跑了!”看见苏敏上来了,他兴冲冲的上前嚷道:“大哥,咱们冲出去,从屁股后头给他们一下。”
姚秋山急忙反对道:“穷寇莫追,更何况红阳教乃主动退兵,不知有何诡计,再说我们的各路人马即将合围过来,现在是稳操胜券了,没必要去冒险。”
苏敏看着远处慢慢向西面撤退的敌军,沉吟道:“从兵法上来说,秋山也许是对的,但现在红阳教还未伤到筋骨,河南的兵马还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如果卢天赐趁乱从西面逃到河南,那又是尾大不掉之势,到时候穆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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