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赐坐在帐篷中,举着筷子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各色菜肴,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刚才他一气之下杀了一个指挥填河的堂主,可杀了人之后,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这时帐帘一挑,钟守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还未说话,卢天赐脸色一沉,斥道:“首辅,没看见朕在用膳吗?也不通报一声就闯了进来!”
钟守安一愣,马上跪倒在地,请罪道:“微臣有罪,不该擅闯皇上的大帐,请皇上治罪。”
看见钟守安这样诚惶诚恐,又想现在自己能够依靠的只有他一人了,卢天赐脸上露出点笑容,起身亲自将钟守安扶起,安慰道:“首辅,朕心情不好,责骂了你,还是不要放在心里吧!”
钟守安道:“臣跟着皇上不是一天两天了,怎敢心中有怨恨。只是刚刚收到紧急军报,一时心中着急,才君前失仪的。”
“噢?!”
钟守安扬着手中的几张纸道:“兖州、沂州府还有河南开封府香堂的弟兄送来了急报,说这几处的官军已经拔营向我们这里扑来,估计两三天就到了。”
“啊,这么快,他们有多少人?”卢天赐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从军报上看,各处的官军加起来不下四五万人,人数虽然比我们的少,但我们的兵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泥脚杆,只能打胜仗不能打败仗的,我们要早点想好对策。”
卢天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我们赶快回兵,盐山县的守兵还不到三千,如果让官军占了,我多年的经营就毁于一旦了!”
听到卢天赐还舍不得那些坛坛罐罐,钟守安急道:“皇上,我们现在可不能再挂念那些身外之物了,沧州城拿不下来,到时候盐山县城也守不住。现在的路只有一条,就是不惜任何代价先消灭沧州的官军,然后再回师击其一路,官军的攻势就彻底瓦解了。”
“沧州城如果攻不下怎么办?这两天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粮草也不多了。”
“万一攻不下来,这里我们也无法立足,只有突围到河南,与河南的香堂汇合,再图大事了。”
卢天赐听了,良久默默无语,突然恨恨的骂道:“妈个×,孟良崮、无顶山的那些王八蛋,起事的时候纷纷来信,说拥戴我,到官兵来打我的时候,一兵一卒都没有,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了,等老子过后腾出手来,挑了他们的寨子。”
钟守安劝解道:“皇上不要那种人生气,等打胜了这一仗,到时候我们摆个鸿门宴,把那些山大王抓住,还怕下面的喽罗不听我们的吗?”
钟守安走后,卢天赐随便吃了两口,就吩咐将饭菜撤下去,对侍者道:“去,把红花给我叫到这里来。”,然后他侧身躺在木榻上闭着眼睛假寐,不一会儿,那个侍者进来将门帘一挑,禀报道:“皇上,红花来了。”红花进门时将手中一柄七星长剑交给了门口的侍卫,然后进来跪倒在地,卢天赐抬眼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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