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姚秋山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冲上来的人群。
敌人还在百丈之外,“呯”的一声,城上有人忍不住放了一枪。
苏敏喝道:“陆虎,去传我将令,没有命令,都不准打枪放箭。”
敌人奔的渐渐近了,在晨曦的微光中,甚至连面容都分辨的出来。红阳教众跑的有些慢了,随时等待城上的枪林箭雨,但黑沉沉的城墙上死寂一片,除了一面上绣“钦差大臣苏”的旌旗在风中烈烈招展外,竟如同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城。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护城河边,一架架长梯横在河上,教众们开始从梯子上跨过护城河,由于人多梯子少,人们在河边挤成了一团。
城头火光一闪,“轰”一声巨响,如同炸雷般在人们的耳边响起,在南门附近攻城的百多名教众被一股气浪掀翻在地,等他们回过神,发现护城河边出现了一个大坑,原先站在大坑位置的十几名教众已是无影无踪了,空气中弥漫着血雾,满地是残肢断臂。对于攻城的人来说这仅仅是恶梦的开始,随着红衣大炮的一声怒吼,城墙上排枪齐发,箭如雨下,红阳教众被打的猝不及防,一片一片的倒地,幸好排枪很稀疏,打的速度不是很快,从南面进攻的教众只死伤了四五百人,但敌人可以伤到自己,自己却无法攻击敌人的态势,让他们一阵恐慌,身边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倒地,对人的心理冲击是非常大的,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官军的火枪太厉害了,逃啊!”所有的人如退潮般扭头就往回跑,红阳教的第一次攻势被击退了。
沧州南门外二里有一座小山头,上面插了七七四十九面太极八卦五色旗,卢天赐带着近十万教众围攻沧州城,这里就是他的指挥之地。山头上,卢天赐将辫子解散,在头顶挽了一个髻,头上戴着道士巾,身穿一件白色绣龙长袍,搞得似道非道,却也显得飘逸潇洒,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旁边有已经被他封为内阁首辅的钟守安、右军都督的韩行,还有几十个属下、侍卫。他这里居高临下,前面的沧州城一览无余,看见教众第一次进攻失败狼狈逃回,他像被剪了翅膀的鹞子一样,从华盖下面的太师椅上扑腾的跳起来,恶狠狠的骂道:“都是没用的东西,连城墙边还没碰到就跑回来了,看来不杀几个人是不行了,去!传我圣旨,把南面带兵的几个护法使者给我砍了。”
一个侍者听了,答应一声就要下去传令,钟守安忙叫了声:“慢!”。看着身边人的脸色,钟守安知道大家都对卢天赐有看法,放着教中许多功勋卓著的老人不用,他把重要的沧州城交给自己的两个兄弟驻守,谁知两人一夜之间丢了城,狼狈逃回盐山县不但没有受到处罚,而且又被派到无棣县去,继续当他们的征南、征北大将军。今天,红阳教几乎集中了沧州和滨州的所有兵力攻打卢氏兄弟丢失的沧州城,刚刚小挫了一仗,他就要杀人,如此不公,人人都不服气了。
钟守安轻咳一声,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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