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微微一笑,说道:“宋护法,咱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对你也有所了解,这些天来暗地交锋,今日又战阵对垒,看你的所作所为本以为你是个仁义智信的堂堂男儿,没想到今日一见,你却是一个不明不智、不仁不孝的糊涂之徒。”
宋裕麟本不待为自己辨白,但读书人的自尊让他不得不反问道:“我如何不明不智、不仁不孝了。”
“今日我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到你这里来,本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你却用死来威胁我,此为不明;你这数百名弟兄原是本本分分的百姓,却被你们驱赶到这生死之地命丧黄泉,作了孤魂野鬼,真正的凶手实际就是你们那个‘圣主’卢天赐,还有你这个宋护法,你却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凶手,此为不智;你跟着卢天赐这个心怀叵测之人,妄称天僭,为一己的富贵,冒天下之大不违,兴兵作乱,置天下百姓于刀兵水火之中,是为不仁;你抛家弃口,造反作乱,连累家人,不但不能侍奉膝前,还要让耋髦父母还要跟你一起受非人之苦,是为不孝。你这样不明、不智、不仁、不孝之人我可说错。”
宋裕麟听着苏敏侃侃而言,呆在当场,本来挺直的腰杆,渐渐弯了下去,已经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宋裕麟也是读书之人,加入红阳教不是图个人的荣华富贵,实在是世事所逼,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哪里知道老百姓的痛楚。”宋裕麟说着说着,语气中带着悲愤:“十个大子儿就可以买到一斗杂粮,让一家人吃上几天稀饭,可官府硬是不让你有一个大子儿;你见过家产被夺的穷人投告无门,全家吊死在破庙里吗?你见过整村整村的人被饿死吗?你见过妈妈已经饿死,孩子还在吸死人奶的场面吗?你苏大人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也算个好官,但天下之黑心官员让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苏敏虽然出身贫寒,知道穷人的苦痛,但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悲怆的绝叫,使人如此心神俱丧。苏敏叹息一声说道:“你我都一样,怀着一颗救世之心,然而走的路却不一样,不管你是否相信,我追求的是建立一个没有尊卑、平等的世界,人人都劳动,没有人欺压人的国家。”
宋裕麟不相信的摇摇头,又是一阵沉默,宋裕麟好像在思索苏敏说的话,许久才道:“不知你独自身涉险地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求我放了你的夫人。”
“不错,在下确为救人而来,不过不单是救皇后娘娘和我的夫人,我要救的还有你们这些人。”
宋裕麟不屑的一笑:“你还是不要骗我们了,《大清律》我也是熟读的,造反之罪为首要凌迟处死,协从的也要被斩首,今日我们直揭龙鳞,连龙椅都掀翻了,犯下了滔天大案,就算是现在投降,也逃不脱一刀,凭你能救下我们?”
“不错,《大清律》的确是这样规定的,说老实话,你们这些人要活命很难,不过《大清律》还有一条你不要忘了,造反之人的家属要编为盗户,发配到苦寒之地,给披甲人为奴。你们都有妻儿老小吧,想想看为了你们,他们要徒步跋涉万里,戈壁大漠,狂沙暴雪,身体弱的就倒毙在路上了,就算勉强到了地方,天寒地冻,没粮没米,缺衣少穿,十亭里能活下一亭就不错了。”
一番话说的宋裕麟脸色苍白,下面的有些教众竟然低声抽泣起来。
过了良久,宋裕麟才说道:“那你想怎样?”
“放了皇后娘娘,投降官军,我苏敏不敢说别的,起码能保证我以身家性命死谏皇上,不让你们的家人去万里充军。”
宋裕麟听了这话低头思索,犹豫之间好像已被说动了。
赵大虎跳起来大骂道:“他妈的,老子光棍一条,不领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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