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家人沏了一壶酽酽的茶,把官服脱了,躺在一张春秋椅上闭目养神。他并没有什么很高的追求,副将的官职应该是到头了,儿子去年也中了顺天府乡试的举人,过八月节再把陈再宝的小女儿给娶过门,来年给他生个大胖孙子,每天喝喝茶,抱抱孙子,他就满足了。
就在他做梦抱孙子的时候,有个家人大呼小叫的跑来禀报,说哈老爷带着一位穿着麒麟补子(苏敏现在爵位是镇国将军,应该穿一品武官的官服)的大人来拜访。
哈喜贵是经常来他家里,这次又带了位一品大员来,很出他的意外,他忙吩咐家人,先将来客迎入客厅,自己忙着换官服,毕竟来客也是穿着官服来拜访的。
林南天家的客厅正朝南,五月的阳光透过碎冰格的门扇照进来,使平时有些黑的大房子亮堂堂的。哈喜贵和苏敏在林南天家的客厅左边两张并排的椅子上坐定,家人来通报说老爷在更衣一会就来,家人端茶倒水后就立在一旁伺候。苏敏摆摆手道:“我和哈老爷有要事商量,你先退下,不叫你不用来伺候。”看那家人退下后,苏敏和哈喜贵两人头碰着头在低声细语,但苏敏的眼光一直盯着门扇,过了片刻,门扇上出现了一个戴着官帽的影子。
苏敏看见后,故意用压抑而又足够让屋外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陈再宝的女儿陈盼儿身体有病的事一定不要让林大人知道了,而且我们要劝他将过门的时间提前,免得夜长梦多,让他知道了底细。”
哈喜贵用同样压抑的声音说道:“苏爷,那个陈盼儿有什么病啊,要这么藏着掖着!”
“你不知道,她的肺有毛病,每天白天好好的,就是到了晚上要咳上半宿?”
“哟,这么严重,怎么不找个郎中给瞧瞧。”
“怎么没瞧,瞧啦,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得了这病身体虚弱,以后连孩子都不能生。”
“苏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呀。”
“你不知道,我和陈盼儿的哥哥是生死之交,他们家我什么事情不知道,上次他们还请东城的张铁嘴给她算了一卦。”
“啊!我知道,那张铁嘴算卦可灵啦,怎么样算出了什么?”
苏敏进一步压低了声音,但同样能让外面偷听的人听见:
“说这丫头他的命太弱了,应该是活不过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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