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书上前拱手施礼道:“晚眷生徐金书叩见老公祖。”因徐金书有举人的功名按照规矩可以不下跪。
徐金书这个人陈孚恩没听说过,但秋怡心他却非常熟悉,这个青楼女子名冠京师,出入的都是王府和相府,虽说是个小女子,但谁知道背后的能量有多大。尽管这样,陈孚恩还是把气势拿出来了,说道:“你们不知道击打升堂鼓先就是有罪的吗?上堂就应该打四十大板!”
秋怡心抬起头目光直视堂上说道:“小女子确有冤情,不得已击打升堂鼓,惊动了大老爷甘愿领刑。”陈孚恩一看吓不倒她,倒也无趣,总不能打她吧,就改口说道:“看你是个柔弱女子,四十大板暂且记下,如所告无状再打不迟。”
秋怡心侃侃说道:“民女实为奉恩将军苏敏一案前来喊冤,顺天府以在苏府下人房中搜出的被盗绸缎为凭据,诬说主人有罪,现将苏敏锁拿到顺天府大牢,又不让家人送衣送饭探视,苏敏又身上又伤,现在狱中生死不知,不知知府大人知道此案否?”
陈孚恩心中衬道,苏敏的案子是军机处耆英中堂亲自交办下来的案子,点名由自己手下的刑名师爷钱世仪办理。这钱世仪是耆英推荐到他这里当师爷的,平时耆英有什么话也是通过钱世仪来传达的,有时有什么事钱世仪就直接办了,根本不通过他这个府尹,因此在顺天府钱世仪的权利很大,简直就成了顺天府的二知府。
苏敏的案子昨天钱世仪和陈孚恩说过,他略知到一些。听秋怡心问起,他反问道:“按我大清律例,上告者应是涉案人员的亲属,你们是苏敏的什么人啊?”秋怡心立时回道:“《大清律》刑部第四百一十一条写的分明,亲友族人皆可为其鸣冤,我等就是苏敏的朋友,敢问大人《大清律》是不是这样规定的。”陈孚恩一时语塞,想这个女子果然不同凡响,支吾道:“哦,就算你说对了。但罗记绸缎庄被劫案,至今主犯未全部归案,苏敏府中搜出赃物,其嫌疑最大,本府将其下狱也是公事公办,此案非同小可,已惊动当今皇上,所以本府特令不准家属探视。”
秋怡心在堂上侃侃而言:“下人犯罪要追究家主的罪责,在我大清可无先例,上月简亲王家奴在闹市跑马撞伤三人的案子,大人可没有请简亲王到大堂上来啊,只是把那家奴杖责八十流徙三千里,城内的百姓都夸大人是不畏权贵的强项令啊。”
一席话把既抢白了陈孚恩,又给了他一个高帽戴,搞得他喜也不是怒也不是,无奈说道:“此案与彼案案情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秋怡心立刻回道:“既使两案不同,按照《大清律》连犯重罪凌迟处死之人都允许家人探望,苏敏一案至今还未过堂,案情不明,不知为何不能探视。再说,苏敏乃太宗皇帝七世孙,四阿哥的伴读,刑名之中还有‘八议之说’,这“议亲”、“议贵”还算的上吧,大人就不怕四阿哥日后问起来,如何解释?”
陈孚恩听见她说起奕詝心中一阵踌躇,虽然自己是穆彰阿和耆英的人,但奕詝这尊佛也太大了自己也惹不起。想到这里就答道:“也罢,看在苏敏有伤在身,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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