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子放在石墩上面,安顿秋怡心和苏敏坐下。苏敏心想还是女孩子心细,陆虎在侍侯人这方面就差多了。当然忠心是没说的,有次毓庆宫散学时天正在下雨,陆虎怕苏敏滑倒摔着,执意要背他回家,苏敏扭不过他,只好让他背回了家。一到家苏敏的母亲看到了,就责备苏敏说,陆虎比你还小二岁,怎么还要他背,我们也是从穷人中走出来的,不能忘本。还没等苏敏解释,陆虎不在乎的说,公子好歹也是个奉恩将军,不坐轿已经够简朴的了,路上也滑的很,哪能还让公子在下雨天还自己走!
两人坐下后,秋怡心让小翠和陆虎到亭外去玩会儿,待二人走远,秋怡心道:“那日在郑王府,怡心对公子有些不恭,还往公子海涵,不过怡心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设“割肉奉亲”这个局呢?”
苏敏心中一跳,心想这丫头还真厉害,整个北京城都被我骗过了,就被她看出来了。意念一转想到,自己如果编个假话,她这么精明,被戳穿了反而不好,索性就坦坦荡荡把真话说出来,如果以后要交往这总是结,说出来想她也不会出卖自己。就道:“姑娘猜对了,那确实是我布的一个局,不知姑娘是怎样猜出来的?”
一语道破了别人的秘密,秋怡心有些得意道:“很简单呀,你家住城西,却要到城东十五里外的地方去割肉煮药,这明显不符合常理,肯定是你得到什么消息,听说毅亲王要路过那里;再说,骨肉连心,要真割自己身上的肉,应该快刀斩乱麻,快点下手,谁像你一样,等毅亲王的侍卫们呼喝半天找到你,你才割了一个小口子,明眼人一想就明白了。”
一番话说得苏敏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周密谋划的事,竟有这么多漏洞,讪讪的说道:“是呀,当时我疏忽了地点的问题,下刀时也太疼了,要我割去一块肉,还真下不去手,只好把血弄出来算了事。”
秋怡心问道:“公子设这样的局是为什么?不会是为了博个好名声,方便以后升官发财吧!”
苏敏一听此言,脸色变得深沉,“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起身摇着扇子,遥望着远处的山川河流,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猛然转过身来语气有些激动的道:“你看中华的山山水水如此秀丽,养育了我们五千年的文明,谁知道在不远的将来,它将被外人所蹂躏;田间的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滴汗珠落到地上摔成八瓣的劳作一年,风调雨顺的年景还有顿稀饭喝,一遇到灾年就要外出逃荒卖儿卖女,哪些饱食终日之人,又做了些什么,整天锦衣玉食无所事事,官员们想的都是如何刮地皮,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我常常想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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