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德赞小心翼翼地叫了几声,这个尺度可得把握好,要是惊到了皇帝,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么事?”里面传来了皇帝支高阴沉微怒的声音。
德赞一听,忙说:“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刚刚祖小东来报,说左含香已经杀死了林我存,现在正带着他的人头在午门外等候觐见。”
“什么?哈哈哈,太好了,德赞,立即宣他到宣政殿等候。”
德赞匆匆跑出去传达消息给祖小东,而后便忙着回来侍候支高。
皇帝已经亟不可待了,他只匆忙穿了便服,便向宣政殿而去。
左含香已经在殿外跪着了,支高志得意满地坐了下来,这一刻,他又显得不着急了:“请左统领进来吧。”
左含香走进殿里,复又跪下:“陛下,臣不辱使命,特来报喜,向陛下献上逆贼的人头。”
支高微微欠起身来:“呈上来。”
德赞走了过去,左含香递上了手里提着的那个包袱,德赞伸手要接,又觉得不妥,四下一看,走到一边取了个茶盘来盛那个人头。
包袱里还在往外渗着血,很快茶盘底上就汪起了薄薄一层血水来,德赞忍住恶心,端起盘子走向皇帝。
“把包袱打开我看。”支高吩咐着。
德赞将盘子放在地上,解开了包袱皮,他不敢看那血淋淋的一团,移开目光,把盘子端起来,高举双手向皇帝呈了上去。
他只听见皇帝支高一声含怒带惧的惊叫:“左含香,你敢骗我!”手里便一轻,盘子被皇帝一把掀翻在地,那人头“咕咚”一声掉在德赞脚边。
德赞低头一看,跟那人头的眼睛对了个正着,妈呀,咦?不对呀,这人头有两只死不瞑目的眼睛,可那林我存听说不是个独眼龙吗?
德赞就听见左含香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你今夜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要送人头来见你吗?怎么见了人头倒不高兴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秋畹仪是我的人的?”
“自然就是你下旨宣我进京的时候。”
“那你今夜没去刺杀林我存?”
“去了,但是我临时改主意了。”
“你也要造反?”
“这不都是你逼的吗?”
话音刚落,左含香的身子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飞了起来,直直扑向支高,德赞只听见支高叫出两个字来:“来人……”
雪亮的光闪过,支高的人头也滚到了地上,跟左含香之前拿来的那个人头正好撞在了一起。
德赞早已腿软得跪了下来,这时便抖抖索索地小声叫了起来:“左……统领,饶……命啊……”
左含香捡起了支高的人头:“德公公,你是侍奉过两朝皇帝的人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德赞跪在支高的血泊里,抖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点头。
“安抚好宫中众人,不要跟着胡闹,将来皇帝身边这位置,依旧是你的。”话音未落,一声唿哨响起,左含香已经掠出殿外。
朝中众臣的记忆是这样的:
近来时局不稳,众臣心态各异,当然,最怕战火烧到京师,一些熹商旧臣回想起去年陪着太子逃亡到建宁的经历,无不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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