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县太爷霍智吩咐仵作验尸。
仵作上前去掀那尸体的红盖头,竟然掀不开,不由得大吃一惊,以为鬼怪作祟。
旁边的县吏忙提醒:“太爷,你看那尸体腰上,似乎系着一封信。”
霍智一看,果然,便叫仵作取过来。
信用一根红色丝带结了个同心结,封面上写着“郭云翔亲启”,霍智看了,便叫衙役:“你去唤郭云翔过来。郭”
郭家女眷不敢出门,在大门外等候着县太爷到来的只有郭宗山父子俩和几个男下人,闻听县太爷召唤,父子俩忙赶了过来。
“郭翁。”霍智叫了郭宗山一声,算是打招呼油。
“郭公子,你可认识这个女子?”
郭云翔惊恐地看了一眼那尸体,摇头说:“不认识。”
“那你来看看这封信,认识吗?”霍智把信递给了郭云翔:“既然收信人是你,就应当由你来开启。”
郭云翔接过信,看到封面上的字迹,脸色大变,尸体他不认识,可这字体他很熟悉,那是翠柳院姑娘子喜的笔迹。
郭云翔抖着手,撕开了信封。
信是子喜写的。
“郭公子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妾已魂归天外。”
“自去年中秋与公子认识,妾一颗心全系于公子身上,心中牢记公子诺言:‘终有一天必将娶子喜为妻。’妾满心欢喜,始备嫁妆吉服。”
“孰料公子不知何时已经移情他人,而此人正是吾妹子爱,妾同时闻听公子已经与缪家千金定下白首之约,这双重打击令妾满腹心酸惶然,无所适从。”
“妾无能责怪自己或公子,只怨这老天的不公,思前想后,唯有一死。”
“公子家教森严,今愿娶吾妹子爱为妻,妾不胜感激,妾这残花败柳之身,早晚会玷污郭家声名,不如早早归去,皆大欢喜。”
“只愿公子履行诺言,娶子爱为妻,妾便死而无悔。”
“妾担心公子再次食言,因着妾的身份,不娶子爱,故行此下策,亦属无奈,望公子践约,否则妾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就算大闹阎罗殿,也要回转向公子索命。”
“妾平生愿望,是能够有朝一日穿上自己亲手所做大红吉服。今日妾之所为,令妾无颜见人,盖头已缝死在衣上,就让妾穿着这身衣裳下葬,了却平生所愿。”
郭云翔浑身抖个不停,原来这子喜竟然如此烈性,知晓自己要娶的不是她,而是子爱,便到自家门口上吊,以明心智。
还好,还好早先没有暴露自己已经暗自喜欢子爱的事,要不然那子喜怕不当场发作,连自己也结果了。
县太爷霍智看郭云翔看完信后颤抖不已,脸色剧变,命人拿过信来,一看,不由暗自赞叹:“好一个烈性女子!”
遂吩咐正打算割开红盖头的仵作:“不必掀开那盖头了,就这样吧。”仵作只能掀开盖头一角,验清该死者确是上吊自尽无误。
子喜尸体一经抬走,郭家忙关上大门,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
郭宗山在门口恨不能给儿子几个耳光,好容易女儿挣来的面子,此刻已经被儿子丢得一干二净,他接过县太爷递来的子喜的遗书看了一遍,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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