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顿生惜才之心:“那祝公子不妨留在我熹商国,待日后老夫向朝廷保举你……”
祝揽秀忙道:“谢太爷爱惜。可我一方面尚未行万里路,见识尚浅薄,另一方面,家中还有一个妹妹,我早迟要回去照顾她,所以太爷的美意小子只能心领了。”
徐益叹息,这样的人才,若是留下来,还怕有朝一日不在刑部、大理寺出人头地?
祝揽秀看看徐益的神色,恐怕再呆下去走不了,急忙说:“之前我跟钟捕头说好的,事成之后让我看看那个盛大憨的眼睛……”
徐益点头道:“这个自然说话算数。”他招招手,让钟新带祝揽秀去看林我存。
徐益望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天钟新跑了进来时的情景。
“太爷,太爷,有办法了。”
徐益不悦,钟新打断了他和丘道静的谈话:“有解决什么事的什么办法?”
“太爷,是这样的,你不是叫我扮作百姓混在人群中听审吗?我还真听来了一个抓获真凶的好办法。”
徐益精神一震:“什么办法?”
“刚才我在人群中遇到一个少年,他见你审案不决时嗤之以鼻,见他态度不敬,我本想教训他几句,突然想起太爷你的教诲,三人行必有我师,于是就问他为什么那样,结果他说抓到真凶易如反掌。”
徐益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我本来以为一个毛头小子,能说出个什么三五六来,姑且就随便听他一听,不料他说的办法听上去似乎还挺有道理。”
看着徐益急切的眼神,钟新急忙说下去:“那少年说,罪犯手里必定还藏着不少不能出手的赃物,我们只要和盛大憨联手,就一定能让元凶露出马脚。”
“和盛大憨联手?”徐益和丘道静同时发出疑问。
“他说,我们先假定盛大憨是无辜的,和他私下说好,要他配合我们演一出戏。”
“在堂审的时候,叫他先依然一口咬死不招,而后太爷故作按捺不住,给他几十大板,他受刑不过,就只好供认出隐藏赃物的地点,招供的地点由我们定。”
“只是他招供的时候,只能让太爷你和我们认为的最大的嫌疑人听见,然后我们留出足够那个嫌疑人将赃物转移到盛大憨所供认的地点的时间,众捕快们事先藏身在那地点附近,同时派人跟踪嫌疑人,看他窝赃地点和行踪,到时候在他埋藏赃物之时一并连人带赃擒获。”
徐益和丘道静一听,大喜:“果然是个好办法。”
丘道静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个办法也有漏洞啊。”
钟新点头说:“那少年也说了,他初步判断嫌疑人是刁德华。我们要赌两种可能,一是刁德华不上钩,二是太爷你不枉法。”
徐益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少年的心思如此细密,连这些都想到了。
“那刁德华如不上钩,我们也知道在盛大憨所供地点找不到什么东西,也就定不了他的罪,只是他要白受一番皮肉之苦;太爷你不枉法,那也就不会因被告这个口供而胡乱定罪,或找些什么复制的赃物藏在那个地点栽赃给盛大憨,而会另找其他破案方法。”
“不过,那少年暂时想不出来,如果那盛大憨确实是真正的罪犯的话,怎么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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