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贵,只愿意他平安一世,可是,他生成这个样子,恐怕是难得平安的了。”
“那他回来以后……”
“过了几天,他回来了,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人从那时以后变得不爱说话了,不像以前一样对我们亲了。”梅娘说着,抹起了眼泪。
郭玉塘急忙安慰道:“盛夫人,我存大哥他肯定是暂时无法接受这件事,等过了些日子,你们慢慢开导他,岁数大一点以后他一定会明白你们两老的苦心的。”
梅娘抬起头来:“郭小姐,听你说话,真让人心里感到暖暖的。所以这段时间下来,我觉得郭小姐你真难得,没有因为我存的眼睛而看不起他,也没有怕他……那个,郭小姐,请问你定亲了吗?”
郭玉塘脑袋里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不是正说着林我存的性格大变吗,怎么一下子转到她定没定亲的事上去了?
仔细一想,郭玉塘的脸红了起来,自己在这里只有十四五岁啊,正是适嫁的年纪,跟林我存的年纪也正好般配,也莫怪梅娘会联想到这上头去。
她忸怩着低下头去:“听我娘说是定了亲的。”
“唉,真可惜,要不你跟我存多般配。”
郭玉塘满心尴尬,那个,真的要这个岁数就谈婚论嫁?
三天日子就在这叹息中流去。
盛老爷和林我存从山下回来了,听见敲门声,梅娘眉开眼笑跑去开门。
盛辉武跟出去时一样,身上只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拄着拐杖,身后的林我存肩上担着的担子比出去的时候要大一倍,遮得他的上身和头都看不见,只看得见两只脚。
郭玉塘跟着梅娘后面迎上去,想帮忙又不知从那里下手,只见林我存“忽闪忽闪”两下就走到堂屋前,把担子从肩上卸了下来,用颈上的布巾擦着汗。
郭玉塘急忙去厨房里拎了壶凉好的开水出来给他喝,林我存对她另一只手里的空碗视而不见,接过壶去,嘴巴对着壶嘴就“咚咚咚”喝了起来。
郭玉塘忙说:“慢点,慢点。”
林我存斜了郭玉塘一眼,把壶递回给她,就去解担子上捆绑的绳索。
担子上是几大袋粮食,还有一些布料之类的东西,郭玉塘不禁咋舌,这一担子起码也有一两百公斤,可看着林我存,除了出汗以外,显得还挺轻松,于是不由得佩服道:“我存大哥,你真厉害,能挑这么重的担子。”
对于郭玉塘来说,这声“我存大哥”喊得亲切自然,就像是平素里就这样叫惯了,因为这几天她跟梅娘在一起聊天,不知不觉就这么称呼起林我存来了。
但是对于林我存来说,这是头一次听到郭玉塘叫他,心里不由得一跳,上下看了郭玉塘一遍,看得郭玉塘不知所措。
那双眼睛在大白天这么近,这么大胆地看着自己,似乎在考量着自己的所思所想似的,若是不知真相,那一定会觉得他这双眼睛的目光实在太过锐利。
梅娘已经招呼着盛辉武坐下,回头看见两个孩子正大眼瞪小眼对望着,于是笑道:“我存,你怎么了?赶快把东西放好,洗洗手过来吃饭。”
林我存不吭气,把粮食袋子左右胁下各夹一袋便搬到厨房旁的仓房里去了,看得郭玉塘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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