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塘听我存这么一讲,顿时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冒昧了,这是人家的习惯,自己多什么事呢?
于是连忙打圆场:“我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我听老人说过,水要烧开了才能喝,锻炼以后要等身体冷了下来用热水擦洗,要不然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到老了容易得风湿之类的毛病。”
梅娘爱惜的看着我存:“唉,我们说着你又不听,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存一声不吭,进屋去了。
梅娘看着我存的背影:“这孩子……”
回头又打量着郭玉塘的神色说:“郭小姐,你看见我存的眼睛了吗?”
郭玉塘没有惊讶神色,说:“看见了。他的眼睛很漂亮。”
梅娘吁了口气,想想又问:“你看没看见他的左眼……”
“看见了。大娘,你别担心,我不害怕,我觉得他的人很好,外貌的美丑并不重要,而且,我存大哥他的容貌长得很好啊。”
梅娘放下心来,这个小姐,不是那种容易一惊一乍的人,看样子,是个有家教的人家出身。
第二天一早,郭玉塘才起身,就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动静不小,她忙出门一看,只见老头子和我存各背着一个包袱,我存肩上还担着一个很大的担子,像要出门的样子,看见郭玉塘出来看,老头就笑着对她点头:“郭小姐,把你吵醒了?”
郭玉塘忙道:“没有没有,我已经起床了。你们……这是要出门吗?”
“我们下山去买一点粮食和油盐、日常用品,你好好养伤,我们过两天就回来。”
梅娘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怜惜地看着我存,叮嘱他:“你小心一点,别让别人看见你,等你父亲把东西买好了,你把帽子压低一点,再过去帮他搬。”
我存戴着一顶大草帽,帽檐一直压到眉毛上面,不做声地点点头。
一老一少出门去了,梅娘紧紧闩上院门,过来扶着郭玉塘:“走,回屋里去,别老晒着太阳。”
两人一边往屋里走,郭玉塘一边就问:“他们要到哪里去买东西呀?”
梅娘回答:“到山下的金坑镇去,把兽皮、草药之类的卖掉,再买回粮食和其他东西。”
“卖掉兽皮、草药?”
“兽皮是我存打猎时积攒下来的,草药是老爷带着他上山采的。”
“我存?他的名字真特别。”
“这说来话长了。”可能是因为这几个月跟郭玉塘相处融洽,看她不像是一个有坏心眼的姑娘,梅娘对她说起话来也不再吞吞吐吐,又因为平时没个说话的人,两个男人又不在家,在下来的几天里,梅娘把这家里的情况多多少少跟她透露了一点。
老爷名字叫做盛辉武,是先帝治下的一个臣子,新帝登基后,听信谗言,将他削去官职,罢免为平民。
盛辉武当年也很有点骨气,被免职后立即准备带着家人回老家,谁知盛夫人过惯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不愿意跟随丈夫回乡下,盛辉武也不勉强,跟家人言明愿留下的留下,愿跟他走的就跟他走,结果大出他的意料,除了几个老家人和他的一个妾以外,其他的家人都不愿意跟他走。
盛辉武自以为自己一向待家人、下人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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