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站在村寨的田边,看着田中结满沉甸甸麦穗的麦田,心中欢喜,不由口中吟诗: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hè)箪(dān)食(shi),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忽然王泽就打住了,因为后面却是不适合了。
旁边何伯等一众人只觉是绝妙好诗,纷纷夸赞王泽小小年纪便做的如此好诗。
王泽想辩驳,这不是自己写的诗,而是唐朝白居易的《观刈麦》,可是话到嘴边硬是给咽下去了。
因为现在可是比白居易还早一百五十多年的北齐,就连白居易的祖爷爷都不知道在哪里玩木马呢。
王泽只好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想,以后说话还是要再注意一些。幸好现在是北齐,距离唐朝都还有个几十年,随便抄个唐诗都不用担心被人揭穿。
虽说七月流火,在农历七月开始,天气就逐渐转凉了。但是一直到八月间,白日仍旧很热,只是晚上开始有些凉意。
这个秋收可谓是山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收获。虽然山寨去年也种了也有两千多亩冬麦,但是那已经是农学院的试验田。在五月底就已被何伯组织一部分人手,不声不响的收割完了。
眼下十五处村寨,足足有四万亩,种的都是春小麦。按照何伯的估计,收获后,足可以满足现在山寨和村寨近两万人的需求。
昨日刘清观天象,说是数日内将会有大雨何伯决定当即抢收。也没有时间搞那么多的礼仪,何伯一声令下,开始收割。
每田畦大约有十三到十五拢麦子,两个人把住一田畦,就开始收割起来。
王泽年幼,只是和程虎、朱伯符、程雪莹三姐妹等人一起,在田间帮着捡捡麦穗。王泽见割麦后留下足足有一尺长的麦秆,奇怪的问:“何伯,麦秆不是可以用来喂养牲畜么?留下这么长不就浪费了么?”
何伯笑着说:“小郎不知,麦田收割完后,咱们就要把牛羊赶过来放养了,要是麦茬留的太短,就会扎伤到牛羊的腿脚。再说牛羊放养到麦田里,这些麦秆自然就是它们的饲料。等明年春耕,残留的麦秆和牛羊粪翻到土里面就是上好的肥料。”
王泽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些道道,因为王泽穿越前虽然是农村出身,但是那时候基本上家里没有什么家畜。
那时候有一句话:“以前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现在成了‘吃过猪肉,还真没见过猪跑’了。”
一上午功夫,就割了近万亩麦田,两天之内必然全部割完。中午休息的时候,都是实打实的麦面煎饼,配菜看个人口味,有的裹上个蛋饼,有的则是拿着一个腌的冒油的咸鸭蛋,呼哧呼哧的大口吃着。
虽说今年每家每户都分了不少鸭苗养着,可是大部分原流民出身的庄户苦日子过惯了。哪怕家里的罐子里已经腌制了一百多个咸鸭蛋,也不舍得自己吃一口,全部留给了家中老人和孩子。
今天是山寨提供的饭食,好多人可是着实的过了回瘾。王泽也拿了一个煎饼,看看足足有小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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