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五还冲何伯行礼,旁边那汉子是小五的大哥,二人相差十四五岁,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小。
小五姓燕,生下来不满三月老娘就一命呜呼了,他大哥当时还不满十五岁,拉扯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很是不易。幸亏王勇父亲当时一力救助,一路帮扶着,这样燕老大才能把几个弟弟妹妹抚养成人,对王勇一家更是忠心耿耿。
自从去年冬日安排流民安家开始,燕老大因为跟何伯多年,熟知屯田垦荒的各项要求,于是被委任为这处村寨的村长,小五做为兄弟几个唯一没有婚配的幺弟,自然也就跟着一起来到了这里。
“何伯,小郎,今儿个庄户们在村外捡到几十只草鹜(就是野鸭),还有各色飞禽,正好招待何伯跟小郎君。”燕老大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介绍一下今天的菜谱。
村寨已经开始建设了一个多月了,看村落规划的样子,已经建好了大概有三分之二以上了,只是刚建好湿气太重,基本上还没人入住,只是有的屋内放了一口陶盆,里面燃烧着的一些木炭还在冒着烟,以便让房屋里的石灰加快凝结的时间。
紧挨着的是一群汉子正在给旁边一栋房子挑泥墙,胶泥混合着铡刀切碎的麦秸杆,用木叉挑到上面,压实。
好几个汉子干脆连上衣都没有穿,即便是早春,也有大滴的汗水顺着脊背流了下来。王泽看得入神,这时燕小五过来招呼他,前面就是用餐的地方了。
王泽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股浓郁的肉香,除了野鸭,看样子还有大雁。席间王泽一边抓着一个鸭腿大嚼,还不忘问:“何伯,燕大兄说这大雁还有草鹜都是是庄户捡来的,难道它们见到人就不会飞走么?”
何伯喝掉端着的小碗中的鸭汤,笑着向王泽解释:“小郎年纪尚幼,有所不知。咱们这长广郡南北皆是大海,每年春秋两季,南来北往的候鸟飞越茫茫大海,唯有此处可以栖身。”
何伯停了一下继续说:“每年迁徙的鸟儿数千万记,可至少有半数就死在沿途,历尽千辛万险飞越**后,要在咱们这地界修养十几日才好继续赶路。就是这样,有些鸟儿飞到此地,一松气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王泽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注意。
何伯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继续舀了一碗野鸭汤,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这时王泽心想,要是按何伯说的,趁着这几天还没有开始垦荒,组织上那些村寨里面没什么事情做的汉子、妇女、小孩去抓写野鸭大雁什么的回来养起来,这样就会有更多的禽肉蛋类,那么粮食得需求会进一步降低。
至于耽搁几天垦荒也不怕,现在山寨有了曹铁匠,到时候把耕犁一改良,效率提高好几倍呀,因为农村出生,王泽可是对后世的曲辕犁非常了解的。
想到这里王泽也不再停留,开始大口吞吃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第二天,何伯与王泽回到了山寨,一回来就见到了程虎。
“大郎快来,大父在着人骟马呢!”离得好远都能听得到程虎的大嗓门。
王泽左右瞧瞧,没见到朱伯符,这种看热闹的事怎么少的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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