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后，许德辉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
“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难不成我们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吗？”魏寻的车正疾驰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很担心孟帆的情况，又见陈焕一路沉默不语。
“那样侮辱一个人的自尊，你心里很痛快吗？”陈焕无法接受魏寻那样毫不留情的羞辱一个人，她愤愤的说道。
魏寻也有些不快，随口说道：“那是他应得的！”
“你们商业上的那些尔虞我诈我不懂，你再位高权重，也没有权力践踏任何人的尊严！”陈焕已经有些激动了，路晓年曾说她是一个温柔的愤青。
“尊严？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失去尊严是个什么滋味！”魏寻的语气颇有自嘲的味道，见陈焕不言语了，把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他赶紧轻声安慰道：“陈医生，我知道我的身上有那么多毛病，不是等着你给我治呢吗？对不对？”
陈焕噗嗤的一声笑了，她想起了最初认识魏寻的时候的感受，一半天使，一半魔鬼，令人称奇的是，天使和魔鬼的角色竟然可以在他的身上转化的如此流畅。
到了医院，孟帆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医生说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太过虚弱了。
魏寻在孟帆的床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泪光。
“他为什么要这样？”魏寻像是在喃喃自语。
“这还用问……”陈焕拿手指示意了一下路晓年，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把说了一半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我想，可以解释是为了正义。但是孟帆，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拼了性命的维护你。只因为你是他的哥哥，他是为了这份兄弟情义。”陈焕注意着魏寻脸上神色的变化，他的目光深邃而又悠远，像是在回忆很多很久以前的事情。
“兄弟？”魏寻重复了一句，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已经好遥远，被时间消逝了，模糊得只留下一个伤口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