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江厉川,江政的脸色立即微微一变。
旬秘书心里默默地叹了叹,就知道会是如此。
这一对父子……明明是父子,却有的时候,更像是冤仇。
“如果这点儿小挫折都扛不过去,那么他就不是我江政的儿子。”江政说完,对旬秘书又说道:“你就把我的话转告给白部长,另外,唐中年那边让他再盯紧些,这回的纰漏绝不能再出现末世之幸福女配!”
“好。”旬秘书应了一声,忍不住说了句,“不过,老首长,我说句实话,您可不要生气。”
“你是想说唐中年身边有个唐邵焱,父子两个一条心,我为什么不和厉川改善改善关系,让他也来帮帮我,对不对?”
江政一说完,旬秘书立即点头道:“是,就是您说的这样,您自己也说,厉川最像您年轻的时候。”
江政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这房子,望着院子里那棵栀子树,如果这树现在长在盛京,早已经是枝叶凋零了,也只有这里的气候,它在这个时节,还会绽放出花骨朵来。
“房子还在,她种的花也至今还在。”江政只是这样说道。
一听他用那样的语气提起那个‘她’,旬秘书心里不免地也跟着叹了叹。
因为这房子以前的主人,也就是种花的人……早已经不知踪影。
而这个人,也是导致江政、江厉川父子变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源头。
九月底,雁倾山里的气候已经提前步入了深秋。
壁炉里,炉火烧得很旺。
莫非正似模似样地坐在画架子旁仔细地给他白天已经勾勒好的黑白画面渲染上色彩,那是他明天美术课上要交的作业。
“江伯伯,夏初姑姑送我的颜料是不是都很贵?都是英文,进口的吗?”莫非看着笔下的那和班上同学所用的质地截然不同的色彩,向江厉川问道。
winsor&newton的颜料是目前国内进口颜料中最好的,能不贵吗?
对于一个初学者,尤其是一个孩子,用这么好的颜料不失为一种浪费,尽管……这个孩子很有绘画的天分。
不过,江厉川还是道:“这是你夏初姑姑在国外买的,国外比国内便宜得多。”
尽管如此,莫非还是道:“但还是不便宜,对吧!她前几天来学校看我时送我的轮滑鞋也说是国内的,很便宜,但我同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牌子很贵,一双鞋是我奶奶一个月的工资。”
“你夏初姑姑是大明星,有的是钱,放心地花。”周律撺掇道。
莫非小嘴一撅,“她又不是我妈妈,我为什么要花她的钱?老师说了,拿人手短。”
“什么老师吃饱了撑着。”周律说完,揉着莫非那一头亚麻色的柔软发丝,道:“你干脆把你自己卖给你夏初姑姑当儿子得了,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花她的钱。”
然而,莫非头一撇,“我才不,她又不是我亲妈!”
“谁说的,她就是……”周律刚要开口,江厉川就喝止了一声,“周律!”
周律反应过来,立即噤声。
而这时,莫婶正端着刚炒好的热菜上桌,莫非立即放下手里的画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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