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东却脸上的笑意又扩了扩。
“你比我妈还唠叨。”
安宁白了他一样,“我谢谢你,我要是生出像你这样的儿子来,我立即上吊自杀,不活了。”
这本是一句嘲讽的话,但陆湛东不但继续笑着,那笑意还又深了深。
安宁顿觉得……
“你酒还没醒?”
不然怎么看着那么不正常。
陆湛东没回答,只是打着电话,说了句:“两杯现磨热咖啡,不加糖,谢谢。”
电话挂断,他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立即向后一靠,身子一斜,双腿交叉翘起,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手肘抵着靠背,单手撑额,一只手指指节弯曲,抵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后,微蹙的眉心稍微地缓了缓。
他那头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修剪过了,长长了不少,尤其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有梳理,额头前有撮发丝垂了下来形成了一排刘海,他的轮廓线条本就偏于阴柔,唇红齿白,皮肤细腻,慵懒的眼神散漫地斜睨过来,再加上那随意敞开的衬衫领口,肌理平滑的健壮胸膛,此时此刻,他看起来格外的妖孽,危险至极。
然而,安宁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沉迷,反而忽地扯唇一笑。
陆湛东眼眸微微地眯了眯,“你笑什么?”
安宁睇了一眼过去,实话实说道:“突然想到以前有个女人过来问我的一句话,她说,你知道陆湛东清早从她身边爬起来时的样子逍魂极了吗?”
陆湛东顿时面色一沉,“谁?”
门铃突然响了,是送咖啡的。
屋子里顿时一股醇香,陆湛东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又道:“谁说的?”
安宁却只是看了看面前的咖啡,并没有端起,回道:“记不大清楚了,太多了。”
陆湛东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说道:“你来负责教育不就好了。”
安宁微微一愣,“什么?”
“孩子的教育你来负责。”陆湛东又道。
看他那说得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安宁回道:“陆湛东,你酒还没醒?”
“你这是第二遍问我了。”陆湛东说完,瞥了瞥她,又道:“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有的结束,还意味着开始。”
又是这句话。
安宁眉心微蹙。
他的目光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混沌,神情里还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看来的确是已经清醒了。
而她早已经过了那种爱做梦,爱随意臆测他人模棱两可的话语,然后自以为是地自作多情地年纪。
“我来是要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宁直入正题地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时前刚收到的文件袋。
房子三证和四把钥匙摊在桌子上,陆湛东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说道:“就是这么回事,现在这套房子是你的了绝世神医。”
“我不记得我说过我要这套房子!”安宁回道。
陆湛东撇了撇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
“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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