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在他极强的气势压迫之下,安宁不觉地两根食指开始在身前纠结缠绕起来,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娱乐篮坛。
而这时,江厉川又道:“犯错的人如果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道歉,并决心悔改的话,我认为都该给她一次机会。”
安宁听罢,立即道:“我道歉,绝对真心道歉。”
江厉川眉梢一扬,“光嘴皮子说?”
安宁立即蹲下身去整理地上被她踩散的花束,可是大脑命令下得太快,而被酒精麻痹的身体动作明显缓慢,于是,蹲下的一瞬,她一个失衡,不小心手掌又压碎了两盏花束。
――完了!
她心想。
而这时,江厉川忽然道:“知道蓝色鸢尾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一定会有好消息来到。”
因为喜欢它如蝴蝶般轻盈的姿态,所以她开始了解了它的花语。
“那么你就该知道当你踩碎它们时,我是怎样的心情。”江厉川说着,眉宇间一阵复杂,“当它们被你毫不犹豫踩碎的瞬间,我突然觉得……安安,或许我想要的,终我一生可能也得不到了,即便我愿意等,可你如若不愿意给,又有什么用呢?”
他说着,轻轻一笑,苦涩的样子。
“真是奇怪,我从来不相信这些的,可是……现在……这是一种预示吗?”
“不,这不是。”
“那这是什么?”
安宁沉默了。她太明白这种心情了。就如同她当初总会在燕栖湖别墅的窗台上摆上一盆粉红色的蔷薇花一样。
她其实并不大喜欢那花,尤其还是粉红色的,对她而言,那是一种充满少女梦幻的色彩,而她不知道自己十二岁以前是什么样子,但知道自己十二岁以后类似少女梦幻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一种奢侈。
她不喜欢这种奢侈,所以这种奢侈也从未降临她。
但她依旧还在市场里挑选了一盆花型很好的粉色蔷薇养在了窗台上,因为那是陆湛东很喜欢的花,且它的花语是――我要与你过一辈子。
可是,这个‘一辈子’在一次争吵中被陆湛东抱起来砸出了窗外,摔了个稀巴烂。
他们结婚的第一年,他经常会为一点儿小事对她不满意,而她那会儿还有吵架的力气,所以短短的一年里,吵了太多次,几乎每次都很激烈,安宁已经记不清到底那时是为什么争吵,但她记得那天窗外下着滂沱大雨,堪称是百年难得一遇,大半个桐城市都被淹了。
当第二天,雨水终于退去,她在花园里找到那盆花的时候,它已经被浸泡死了。
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是这样的心情。
与其迷信地说是一种预兆,倒不如客观地说,只是因为付出太多,寄予的期望太多,所以人开始变得患得患失。
……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江厉川说着,起了身,“算了,我这是在干些什么呢?我可能是过分了些,不知不觉又把你逼紧了,你冰箱里有鸡蛋吗?我只会做这个。”
“我不饿。”即将擦肩而过时,安宁一把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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