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计息,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那一次,令安宁再一次彻底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世态炎凉。
所以,她大二开始各种兼职,甚至一个暑假泡在图书馆当搬运工,写八分钱一张的书签,一点一点地攒起来,大四还没毕业就已经有了一万二,立即按照冯淑芬当初留下的银行账号汇了过去,而后打了个告知电话。
从此,将那段不堪耻辱彻底从心里拔了去。
而如今,时过境迁,安宁心里的忿怒也有所平息,甚至如果冯淑芬不打电话来,她都快忘记在桐城还有这么一个亲戚的存在了。
电话里,冯淑芬还在说一些有的没的客套着,安宁听着听着,就越觉得碜得慌,她还是不习惯冯淑芬这样说话,明显的是在图谋些什么。
“婶婶,到底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直说,我能帮就帮。”
登时,电话那边,传来冯淑芬一阵干笑声,“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侄女婿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