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毓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道:“于姐姐,哪儿有棉花?”
“棉花?小环院应该有。”于昙不明所以,眼睛因为刚才的哭泣还红肿着。
唐毓道:“去拿棉花来,然后缠绕在小木棍上,用来涂药。”
于昙听了点了点头,赶紧出门去寻棉花。唐毓看着于昙慌张的背影,心里非常的后悔。为了取得于昙的信任,唐毓才排了这么出戏,将琳阁所有人都惊动了,最后成功的推脱了此事,按理说该是大大的庆祝一番才对,结果申曲最后那句话,简直让唐毓觉得自己是傻瓜。
怕痛是唐毓的天性,这会儿仅仅为了取得于昙的信任,自己竟给自己找了二十板子挨!后悔啊,实在后悔!
不多会儿于昙便找了棉花进来,缠好了又轻轻涂药。唐毓继续大叫,无比凄惨。其实于昙下手已经很轻了,只是唐毓心里郁闷,这闷气必须得发泄出来才行!叫可是个好办法。而且自己叫得越惨,于昙才会越愧疚,才会越信任她。
好不容易擦完了药,周围的下人有本来就打算睡觉的,听见唐毓的叫声全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珍儿炖了汤,和一些下人过来探望,都说唐毓好厉害好厉害,把那个宝铃当场就给打趴下了。看来宝铃平时对她们也不好,经常找气给她们受。这一下,宝铃被除,罪有应得,她们自然高兴。
只是唐毓却高兴不起来,连声说自己好累好累,还不断喊疼。于昙见状也只得打发了其他人,喂唐毓喝汤。
喝完了汤,于昙又替唐毓拢了拢被子,问道:“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唐毓苦着一张脸,极其恼火似的。“于姐姐,今晚这板子,我挨得可真冤。”
于昙刚消下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在床前握住唐毓的手,低着头,声音哽咽:“是我连累了你。”
唐毓摇了摇头,看于昙低着头看不见,于是又拍了拍手,安慰道:“我知你在难过什么,可是我并没有怪你。你平日待我那么好,在这钟府,除了我们两个,其余的人也不关心我们。当那墨从你枕头底下翻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周围的人都放松了一口气,可见人情冷暖。但是于姐姐,你放心,既然我称呼你一声姐姐,那我自然就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看的,今天我会为你出头,以后要是还有人欺负你,我自然还会为你出头。在这人情减淡的钟府,若是我们两个都不能互相扶持,怕也是难以活下去了。”她说的是实话,大实话,于昙会觉得孤独,她更会。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六七十年代的大革命时期被人以资本主义的罪名批斗了一样。坐在囚车里被人扔鸡蛋那种孤独还可能是自作孽,但她们何其无辜。
于昙点了点头,泣不成声:“毓儿,谢谢你・・・・・・对不起,我之前・・・・・・・・还不相信你,我・・・・・・”
唐毓接到:“我知道,换了谁也是难以在这么短时间内真正相信一个人的。以前的事我们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