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穆明白了。
飞扬也是个骄傲的人,一次,两次,三次……次次败兴而归,久而久之,他自然再不愿意主动示好了。
不过,东方穆又有些不明白。
沈欢一向宽厚大度,绝非小肚鸡肠的人,什么仇记能让他这么长时间?
嗯,定有内幕。东方穆忽而来了兴致,嘴角不自觉地爬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正好,今儿个帮你们调解调解。”
我可不想再碰壁!沈欢讪讪地缩了缩,往后退了半步,支吾道:“要不……还是你自己去吧。”
东方穆骤然沉下脸:“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干脆了?莫非做了几个月的典客,就把官场上的那一套都学会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虚伪做作的吗?还是说,现在高居朝堂,就瞧不起伤人了?”
言讫,东方穆摇了摇头,大有扼腕不屑之意。
“我没有!”飞扬涨着脸,很难让人不误会是恼羞成怒。
东方穆眼底跃过缕狡光,顷刻,挑眉,做半信半疑状。
飞扬急了,顾不得行人来来往往,也顾不得地点不宜,将声音竭力拉大:“若非某人强行下旨,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劳什子典客。”
此话犹如当空雷鸣,引得无数侧目。然而,须臾,侧目之人就避之唯恐不及,各自逃似地走了。永乐侯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那是韩太后的亲侄子,连大王都拿他无法。
东方穆色正容庄:“既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啊。”
“走就走。”话落,飞扬已到了几步开外。
东方穆勾了个胜利的笑容,三两下追了上去。
……
“织云,去库房拿六十两银子,赏张嬷嬷、陈嬷嬷、王嬷嬷每人二十两。”
“啊?为什么?”这么突兀!织云讶异地瞪着眼睛。
良辰也甚是不解,美景依然不动声色。
叶泠侧目,往窗口瞟了一眼,喃喃道:“扫雪很辛苦的……”
织云顺着朝外望了望,愣了两秒,恍然大悟,喜滋滋地道:“哎,奴婢这就去取钱,张嬷嬷她们拿到银子肯定很高兴。”
叶泠笑了笑,风淡云清,俄而,又问:“昨晚上,竹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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