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心底泛起得逞的笑意,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生恐惊动了屋顶上的男子,小心总能使得万年船。
不曾察觉有人跟踪,依兰在东方穆房内开始肆无忌惮地翻找着,柜子、墙壁,连各种摆设--花瓶、桌椅、屏风等都未放过,不料连根毛也没有发现。
“到底放哪了?”依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忽而落到薄纱罩着的床上,大步往前,一下子将床单被套枕头统统扫到地上,可是,下面除了木板再无其他。
依兰不死心地敲了敲,想看看是否有机关,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床只是床。
“该死的东方穆!”依兰跺跺脚,忿忿地咒骂了句。
屋顶上的男子,螺眉垂眼,却正是高峰。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听着不敬的话,他火冒三丈,顾不得东方穆的吩咐,重重地踩了踩青瓦。
“谁?”依兰大惊,略一凝,脚速速蹬地,毒镖上手,唰唰唰,数十枚,像被飓风卷起的沙砾,破洞而出,不偏不倚地朝着薛峰飞来。
不料依兰反应如此之快,高峰闪躲不及,冷不丁地挨了一镖,幸亏在胳膊上,没有伤及命脉。但毒性很快蔓延,转瞬就要扩散到肩上,他当机立断,手起刀落,将中毒的胳膊砍了下来,瓜熟自坠似的,毫不犹豫。
真狠。叶泠钦佩地暗龇了声,未及多想,光影跃过,少焉回了飞星阁,进了正屋,脱去夜行衣,藏好,最后安然躺在床上,睡觉。
依兰跳出房间,三下两下飞上房顶,准备杀人灭口。
高峰自知打不过,翻身一滚,重重摔到地上,同时拉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贼。”
王府的守卫不愧训练有素,才几秒,就装备整齐地赶了过来。
眼见行迹可能败露,依兰足下生风,几个轻点,仓惶逃离王府。
高峰蜷缩在地上,大汗淋漓,疼得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总管大人……”众守卫蜂涌而上,看到高峰伤势严重至斯,吓得脸色煞白。
“贼人已走,穷寇莫追,千万别惊动王妃和其他人,只当此事从未发生。”高峰拉扯着濒临沦陷的神志,汗涔涔吩咐,言毕,头一歪,昏死过去。
“怎么办?”大伙七慌八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殷红的鲜血从高峰的断臂溢出,很快涂染了大片土地,还有些未渗下的则汩汩地绘成个血泊,热热的气息将浓雾驱散不少。
“要不要通知王妃?”
“不行,”一个胆大的一口否决,“总管有令,不能惊扰王妃。”
“可如果放任不管,大人会流血而亡的。”
“我们先把他抬回房间,上点止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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