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惊出身冷汗。
忆那年,总角之邂,彼此皆懵懂,琴瑟相交。孰知,烂漫垂髫婴,转瞬豆蔻,嫁作他人妇。提携愚儿,难忘旧约,每每前来,罕见真容,遑论诉衷肠。重叠泪痕缄锦字,只问一言,幼时记忆中、天真髫年,尓今幸否?
依兰急问:“怎么了?”
“你看看。”
千料万料,却不想东方赫竟然和南宫柔自幼相识,要是被他认出来,所有计划就全泡汤了。叶泠越想,表情越凝重。
依兰鄂然失色:“难道他已经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南宫柔?”
“小声点!”叶泠压着声音,眼中弓箭般射出两道寒光。
依兰后知后觉,张了张嘴,慌乱地看了看窗外,见无人影,心有余悸地吁了半口气。
叶泠深深一吸,镇定下来,沉思少刻,道:“他们认识的时候不过七八岁,距今十来年,模样早已大变,况且时间久了,记忆也模糊了。”
“怕只怕他们后来又见过面。”依兰惴惴不安。东方赫经常到外游历,再见南宫柔的可能性实在极大。
叶泠略想了想,不以为然:“应该没有,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么按捺得住?恐怕早就揭穿了我们的身份。”
“那他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有所怀疑,想试探我们?”
叶泠忧心忡忡,呲了呲:“我也不能确定。但既然他一直缄口不语,想必暂时不会为外人道。唯今之计,是赶紧弄清楚当年的事,另外再彻查彻查南宫柔,否则以后又出现第二个东方赫,我们措手不及,该怎么办?”
依兰点点头,弹指面露凶色,狠狠地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干脆杀了东方赫,一死百了。”
叶泠斜眼睨过,红唇上抿,嘲讽乍现,冷冽反问:“果然他把和南宫柔的事告诉过别人呢?这时杀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依兰一滞,嘴角讪讪地抽了抽,少顷灵机一动,洋洋道:“不如因利乘便,假意同他周旋,将其拉拢过来,如此也多了个帮手,他毕竟是东方穆的弟弟,又身兼太尉之职,关键时刻能起大作用,或者能助我们更快完成任务。”
想得倒美!叶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你聪明,他就蠢笨如牛?我又不了解内情,如何同他周旋?若稍有纰漏,看他看出端倪,到时候引火焚身,尾大不掉,你负责?”
确实太冒险,坏了主人的大事就糟了!依兰垂眸,看到信,悻悻然问:“这封信怎么处理?”
叶泠一紧,手抓了抓案,沉吟斯须,敛容屏气:“他给你信的时候有没人看到?”
“没有,”依兰摇头,仔细一想,惊声道,“不过,竹西肯定看到了,他这两天一直跟踪我,寸步不离。”
东方穆恐怕都已知晓了,我和东方赫之间,他肯定相信东方赫,我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更会引起他的怀疑,一旦东方赫坦白了,我就百口莫辩了,倒不如先发制人。一翻盘算后,叶泠嘱咐了依兰几句,就拿起信急匆匆出了屋。
听雪楼--
左等右等,不见东方赫人影,东方穆正要出去看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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