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华脸色恢复如昔,少顷轻轻蹙眉,似在沉思。问琴见之释怀,拿过她手中撕裂的锦帕,然后一边在她头上盘着云鬓,一边笑道:“不过是丫头们之间争来斗去的闲话,她又没指名道姓地说小姐,我们就这样前去兴师问罪,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反叫人握了把柄。”
“问琴姐姐究竟是萋纤馆的人?还是静和院的奴才?净帮着外人说话……”颂梅嗤嗤质问。
问琴冷眉斜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我一心一意侍奉小姐,所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小姐好,不像有些人净想着怎么仗势欺人,怎么报私仇。”
“你……你说谁呢?”颂梅脸红脖子粗,因为心虚话都有些不利索。
问琴秀眉微挑,嘴角稍勾:“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豪不相让,弄得何芳华烦不胜烦,出言喝止:“别吵了!”
问琴、颂梅心有戚戚,立马垂下头,默不作声。
何芳华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心里已如明镜,知道是颂梅故意挑拨,不快地睨了她一下,继而小声一叹:“问琴,你说该怎么办?”
问琴责备地往左一瞥,弹指,正色道:“王爷向来最讨厌内宅私斗,况且,馨儿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哪里值得小姐为了她亲自出马?”
“你说得对!”苏玉晴深以为然,不住点头,略一想,蹙眉,疑声询问,“此事就这么算了?”
“那怎么行?”颂梅吊着嗓子,皱着脸,“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任凭一个下贱的婢子说嘴而无动于衷?长此以往,谁还把小姐放在眼里?”
“行了,别惟恐天下不乱!”何芳华薄怒,柔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嫌恶。
“小姐,我没……”
颂梅急赤白脸,正要申辩,何芳华纤手一挥,不容置啄:“你且下去,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小姐虽然性软,但自来固执,此刻还是先不要忤逆她,待回头问琴不在时,再做解释。颂梅想了想,恨恨地瞪了问琴两眼,然后静然离去。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就算闹开了,顶多打骂馨儿一顿,转头她又活蹦乱跳,不过治标不治本,倒叫陈夫人记恨,王妃和其他几位夫人起了戒备,府中下人也不免背后议论,更严重的是,王爷对小姐生了嫌隙,到时候就得不偿失,因小失大了。”
问琴顿了顿,接着道:“小姐不如暂且把此事记下,等将来捏了陈夫人的短处,然后一并发作,保管将静和院上下都治住,还让让王爷另眼相看,知道小姐的能干之处。”
何芳华颔首表示同意:“亏得有你提醒,否则我就听了颂梅的教唆了。”
“小姐温柔敦厚,才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呢!”问琴眨了眨眼,吃吃一笑,又郑重地强调了句,“奴婢再没见过比小姐还要好的主子。”
何芳华眼底满是惆怅,垂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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