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将金银珠宝送了来。小姐何必烦忧呢?”
“你懂什么?”问琴嗤了嗤,不屑地睨了颂梅一眼,“若真全部留下,难免会引人注目。他们纵然明着不说,难保私下乱嚼舌根,间或有那眼红妒忌者,背后使绊子也说不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颂梅双眼一翻,吊起嗓子:“我们小姐可是正经的千金,打小不曾吃过半点苦,难不成连几个丫鬟、小厮和嬷嬷都使唤不得?”
“要在家中,哪怕穿金戴银、奴仆成群、每日燕窝人生的吃,也没人敢说半句闲话。可这儿并非忠义王府,而是清王府,府内也不只小姐一个主子,行事自然得倍加注意,万不能让旁人挑出刺儿来。”
问琴说着瞟了瞟何芳华,见她面带赞同之色,不觉有几分得意,继续道:“最重要的,节流一事乃王爷的意思,小姐固然不将其他几位放在眼里,却不能不顾及王爷的想法。”
“正是这个理!”何芳华赞同地点了下头。
颂梅一下子慌了:“小姐准备撵谁?”
“先等等,看看另外几个怎么做,你们且密切关注一下。”
“是!”
苏玉晴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居然不假思索地决定将所有人都留下。
莲花觉得不妥,提出了异议:“夫人,是不是该捡出一两个做做样子?”
苏玉晴很不以为然,摆摆手:“加上你们,本来就只八个下人,已经有些不够用了,要再把他们撵走了,这偌大的牡丹苑谁来打理?”
海棠头如捣蒜,溜须道:“就是,小姐有太后娘娘和大王撑腰,怕甚?”
苏玉晴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海棠说得对,反正不用王府出钱。”
锦丽轩内,芍药歪在榻上,正美滋滋地臆想着将几个下人一卖,能得不少银子。
三叶、铁苋彼此看了一眼,上前打断了芍药的白日梦。
“夫人,能不能把我们两个留下?”两人可怜兮兮地央求着。
“留,留!”芍药笑眯眯地应了句。
三叶、铁苋相视一笑,弹指好奇地问道:“夫人打算将谁遣走?”
芍药一愣,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锦丽轩有八个奴才,三叶和铁苋当然得留下,那剩余的,卖谁好呢?两个粗使丫头长得倒周全,想必能值个好价钱,另外两个嬷嬷年老体迈,估计倒贴都没人要,最后就只剩两个小厮了,他们的模样也还不错,又极伶俐,想必五两、六两是没问题的。想到这,芍药不觉笑出声来。
“夫人?”两个丫头一脸茫然。
芍药朝着三叶招了招手,附耳道:“明儿大早你就去集市上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要买丫鬟和小厮的。”
“夫人想做什么?”三叶十分疑惑。
“我打算把那两个粗使丫头并小厮卖了。”
“什么?”三叶、铁苋惊声高叫。
芍药不快地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地道:“喊什么?”
铁苋心一凉,软言相劝:“夫人,他们几个虽不是你的心腹,好歹服侍了你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何能卖?好歹放出府就算了。”
芍药冷冷地哼了声:“你倒是菩萨心肠,要不随便换他们一个?”
铁苋脸色惨白,下唇咬破了皮,殷红的鲜血霎时在白皙的下巴上画出几道细线。
三叶见状,忙从中周旋,呵呵陪笑:“铁苋不过随口说说,并没有其他意思,夫人千万别放在心上。”
“好了,你们下去吧。”
三叶告了声,赶紧拉着铁苋走了。
都是佛祖,就我一个恶人!你们是把汉不知恶汉饥,往后每月只二两银子,光是卖胭脂水粉、打发各处下人都紧紧巴巴,更遑论其他?芍药闷闷地唾了口,原来的兴高采烈去了大半。
夜黑风高,趁着月色淡淡,叶泠换好衣服后,飞身出去,打算二探听雪楼。
到了院前,却无半个侍卫,叶泠直觉煞是奇怪,踌躇片晌,悄然返回,计划过几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