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悠然一笑:“他也就只敢拿些死物出气,哀家却是不怕的。”
沈嬷嬷翕然赞叹:“到底是太后娘娘,沉稳大气,奴婢这辈子也难学得万一。”
太后颇为受用,笑得开怀。
直到屋内再没动静,张珍这才壮着胆子爬了进去。
“大王。”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却依然能清醒地闻到其中的战栗。
“她是欺孤不会杀她吗?”东方岳从鼻子里发出两股怒气,热腾腾的似乎能烤熟两盘新鲜的牛肉。
张珍手腿并用,快速爬到东方岳跟前,虔诚地匍匐在地:“大王何必跟一无知妇人计较?她再横,也不过几年好活,到时候……”
东方岳一怔,俯下身子,抬起张珍的下巴,阴阴发笑:“想不到你这个奴才倒是精明得很。”
张珍贱贱失笑:“没有点眼色,哪里配伺候大王。”
东方岳一把甩开张珍,笑道:“拍得一手好马屁啊!”
“龙屁,龙屁。”张珍呵呵强调。
东方岳朗朗大笑,心中阴霾顿扫而空,长袖一挥,大喊:“摆驾北仪宫。”
吃过中饭,东方赫就匆匆地出了王宫,一路快奔,一口气跑到诚王府,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知了闻声而入,见东方赫满头大汗,忙递了个毛巾过去:“王爷,快擦擦。”
东方赫接过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然后塞给知了,急不可待地摆摆手:“好了,你且先出去。”
王爷是怎么了?知了带着满腹疑惑走了。
东方赫走到床头,掀开被子,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个卷轴,展开卷轴一看,竟是副画。
画中远山幽幽,清水徜徉,河畔桃花盛开,斑竹森森,两层小楼竖立其后,门前一男一女,琴瑟相和,旁边还题了两句,正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东方赫一时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半饷后喃喃自语:“这就是你所向往的吗?如果是,三哥能给你那种生活吗?”
北仪宫内--
“赵眉月,你欺人太甚!”韩太后瘦骨嶙峋的手重重地拍到旁边的桌子上,让人不由为之捏了把冷汗,生恐其骨头如枯枝般断裂开来,她恨恨地搓了搓压,布满皱纹的脸霎时变得狰狞。
东方岳一筹莫展:“母后,那到底要不要照她说的做?”
韩太后阴恻恻一笑:“当然。既然她执意如此,我们自然要满足她。”
“可是……”
韩太后抬手止住东方岳,眼中闪烁着阴毒之光,嘴角泛起丝丝冷笑:“太尉不是谁都能坐得稳的。”
“母后的意思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