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赫的反应实在叫人不安,以后得尽量避免和他碰面。时间越长,就越容易露馅,不能再守株待兔了,谁知道东方穆猴年马月出府。今明两晚,先探探虚实,再制定具体方案。
叶泠步伐缓慢,心思重重。她身后的织云依然沉浸在喜悦中难以自拔,虽然从头到尾东方赫都没有面对面地跟她讲过半句话,但仅仅对象不明的“谢谢”二字就足以叫她反复回味。
快到飞星阁门口时,叶泠忽然想起什么,驻足,沉声询问:“舍儿的伤好些了没?”虽说只二十大板,但对于一个没有练过武功的人来说,无疑要了他半条命,何况那冯春有意为之,必然下手极重。
半饷没人应声,叶泠不由皱眉,扭头望去,哪里还看得到织云人影?再四处搜寻搜寻,那丫头自得其乐,居然已到了老前面。
叶泠压着愠意,锵声叫喊:“织云!”
“啊?”织云如梦初醒,速速折返,讪讪垂首,“奴婢一时失神,请王妃恕罪。”
不过是单方面的爱慕,织云就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要是到了情根深种、非君不可之时,那还了得?爱情当真是裹着蜜饯的毒药,叫人迷失痛苦,还心甘如怡!
叶泠霎时在心门口划下了道深深的警戒线,将一切俗事情感拦在其外。她张了张嘴,想去探望舍儿的话到了舌尖又悻悻咽回肚中,沉吟片刻,萧然吩咐:“到良辰那拿十两银子给舍儿送去,让他好好养伤。”
听雪楼,大堂内。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东方穆探究的目光不时地瞟到东方赫揽在臂弯的盒子上,面上却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随口问:“这段日子你都到过那些地方?”
“不过是游山玩水,走到哪儿算哪儿,也记不太清。”东方赫低着头,目光闪烁,稍稍心虚,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
“那这次打算留多久?”
“还没想好。”
……
两人皆心不在焉,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聊了会,东方赫便起身告辞。
“三哥,赶明我再来看你,母后还等着我吃晚饭呢。”东方赫说完,急匆匆走了。
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东方穆若有所思,须臾,神情凛然,恍若凌冽北风,高喊:“竹西。”
两秒后,竹西应声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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